赫连云瞬间错愕,眸中染上了一层阴霾,知道此事赫连坤已经答应,而且这大夫又拆穿了自己装病,赫连坤此时给自己一个关爱妹妹深明大义的梯子,他只能顺着梯子往下爬。
反正就几滴血,他堂堂七尺男子汉,还怕流这几滴血不成?!
“行,为了能救三妹妹,我就算是流干身上的血也是义不容辞的,来取吧!”
赫连云果断的伸出自己的手腕,对着南宫啸说道。
南宫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容浅淡,透着无边的嘲讽,眼睛又忍不住的瞄了一眼身旁准备工具的医童,对赫连坤说道:“赫连将军,还请你回避一下!”
“这要多久?不就是几滴吗?”赫连坤一时有些发懵,看向南宫啸。
“将军,你在这里会影响到我,你还是出去回避一下!”
南宫啸站着不动,似乎赫连坤不走,他就不打算进一步动作似得,赫连坤皱着眉头,心中虽有疑惑,但是这里是他的将军府,这大夫断然不敢耍花样。
他也曾听说过,有些大夫脾气古怪,所以也不甚在意,临出门还对床榻上的赫连云说道:“云儿,一会儿便好,你这样为你三妹,为父甚是欣慰!”
“父亲放心,不就是取几滴血,无妨。”
“好好,真是为父的好孩子!”
赫连坤甚是满意,连连点头,走出门去。
待赫连坤离开,门板被关闭,赫连云看着身前的南宫啸和医童,满脸不屑,清冷的声音传出:“你可仔细着点,本少爷可是贵体之躯,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听到他这样威胁的口气,南宫啸不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大少爷,你说什么?草民年迈,耳朵失灵,可听不真切!放心,只不过是取你一碗血水,要不了大少爷的命的,来,医童,将盛血的器皿拿来给大少爷瞧瞧,好让大少爷放心!”
身后穿着青色衣衫的医童,清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赫连云所住的居所,从正厅找搬来了一米高的大花瓶,将花瓶轻松的放在南宫啸脚边,花瓶落地,发出一声砰的闷响。
“这——这需要用这么大的器皿?!不就是几滴?”
赫连云见状,脸色瞬间灰白,手指着那花瓶怒吼着:“好大的胆子,哪来戏耍本少!”
“大少爷说什么?哦,大少爷别着急,你说让我快些动手?大少爷真是好心肠啊,为了自己的妹妹,真的是义无反顾,真是好兄长的典范,来来,将大少爷固定好四肢,免得待会大少爷乱动!”
南宫啸浅笑着,劝说着床上暴走的赫连云:“大少别急,大少真是个急性子,别着急,这就好了!”
“不是,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到底听不听的懂人话,我说给我滚开,不是说好了取几滴血,这么大的器皿,你们是想要将本少身上的血都放干了吗?!住手!”
南宫啸听到他这般气急败坏,毫无反应,平淡无波的说道:“大少爷说什么?草民耳朵不好,听不清啊!医童大少爷都等不及了,还不快些!”
“不是,你们住手,啊啊,父亲父亲,来人啊,救——”
还未等他吼完,医童便上手直接点了他的穴,赫连云噗通一声身子倒在了床上,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嘴巴里也发不出声音,只有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恐惧和愤怒,嘴巴张大,用力的叫嚷着,却什么都听不到。
南宫啸见此,甚是满意,手拍了拍身边的医童,道:“医童,接下来就麻烦你来帮大少爷取血了!”
他狡黠一笑,坐在一旁的软座上,戏谑的看着床上的情景。
身着青色衣衫的医童,此时这才将脸抬起来,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厉光,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慢慢的走进了赫连云。
赫连云简直都要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取几滴血,怎么现在要用这么大的器皿,而且没听说过取血要用这么长的金针,不是用匕首吗?
父亲呢?
父亲断然不会让这些人这么害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大夫竟然敢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他可是将军府的少将军,他们难道不怕死吗?!
不要——不要啊,滚开,赶紧滚开——不要碰我,混蛋!
他恐慌的看着逼近的医童,医童眸中的冷冽光芒越发的低沉渗人,他好似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赫连云脸色吓得惨白,心中暗想,不可能的,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医童,这个医童的眼神为何会如此的凶残,好像要直接杀了他似得。
青衣医童拿着大小长度粗心不等的金针优雅的坐在赫连云的床榻上,并没有在赫连云的手腕上取血,而是直接取出金针,脸上露出温润的笑意,笑着将那金针猛戳进赫连云的身上!
“啊啊啊——”赫连云疼的脑袋一片空白,嘶喊着却发不出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落了下来。
“不好意思大少爷,草民眼睛不好,插错了地方,咱们再来一次!”
青衣的医童笑着非常抱歉的对他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