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西施虽然失去了丈夫的庇护,但她却以柔弱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赵美娘的夫君,名叫张四郎,曾于一个盛夏的季节,与吴正、陈五、三人一同踏上了漫长的贩布之旅。那时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灼热似火,而张四郎途经一条清澈的小河,忍不住跳入水中,想要洗去一身的疲惫。无奈,命运的漩涡却在此刻悄无声息地张开,将他深深地吞噬。他的同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水中挣扎,却无能为力。
吴正独自带着满腔的悲痛回来,将这个噩耗告知了赵美娘。赵美娘听闻后,心痛如绞,仰天长哭:“我挚爱的郎君啊!你为了那一点点微薄的利益,踏上了遥远的旅途,如今却连尸首都寻觅不得!”
赵美娘的心,像被万箭洞穿,痛苦至极。她曾数次站在生与死的边缘,欲纵身一跃,逃离这苦海。然而,每当这个想法涌现,她总会忆起那个小小的生命,那个她孕育了十个月的孩子。那份母爱如潮水般汹涌,让她重新找回了生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生意的蓬勃发展,她的心态也如春暖花开般逐渐调整。那些曾经的痛苦与挣扎,仿佛被风吹散的烟云,再也无法困扰她。她放下了一切纷扰,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儿子的成长中。
赵美娘,如花似玉,貌美如仙,兼之品行端庄,能干非凡,使得求亲者踏破门槛。然而,她却一一婉拒,坚决不允。她言辞铿锵:“良驹不配双鞍,贞女不嫁二夫。我既已许身张四郎,生为张家妇,死为张家鬼!”
这日,夕阳西下,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刻,赵美娘关上了店铺的门,正欲享受片刻的宁静。然而,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让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作为孤儿寡母,她不免有些担忧和害怕。那有节奏的敲门声持续不断,赵美娘鼓起勇气,缓缓走到门前,紧张地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是吴正!赵美娘的心头一松,不安的情绪稍微得到了安抚。她迅速打开门,满面笑容地邀请吴正进屋。吴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他急切地说道:“嫂子,我有急事要和你商量。”赵美娘连忙请他坐下,像一位贴心的主人,细心地为他沏上一壶热茶,那茶香四溢,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热情。
赵美娘眼眸含春,嘴角微翘,轻声细语道:“吴正兄弟,夜幕降临,你孤身一人到访,有何贵干?”吴正接过赵美娘递来的香茶,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笑道:“张哥已然仙逝,想必你独守空房,难免寂寞难耐。我愿为你分担忧思,陪你度过这漫漫长夜!”言罢,他起身靠近,双手欲解开赵美娘的衣衫。
赵美娘吓得魂飞魄散,她猛然推开了吴正,颤抖着跑到梳妆台前,手中紧握一把剪刀,指向自己纤细的脖颈,语气决绝:“你若敢靠近,我就自我了断!我宁愿一死,也不愿陷入这场无妄之灾!”
此刻,赵美娘的儿子从内室疾奔而出,眼见吴正竟敢欺负自己的母亲,他毫不犹豫地向吴正挥出了拳头。然而,那毕竟是一个五岁的孩童,他的力量微不足道。被吴正抱住,无法挣脱。
“住手!”赵美娘怒喝道,“这不关孩子的事!”
吴正冷笑不止,眸中尽是讥讽,对赵美娘不屑地道:“你敢不敢相信,我顷刻间便能令他窒息?”言罢,他双手如钳,紧紧扼住孩子的脖颈。
赵美娘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她怎么会跟这种人有过交集?然而,眼前的吴正却像是握住了她的软肋一般,让她无法动弹。
“吴正,你不要太过分了。”赵美娘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孩子。”
吴正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冷冷地盯着赵美娘说:“你若不答应嫁给我,我宁愿掐死你儿子!”赵美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惊慌。她不能再让吴正继续猖狂下去了,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她必须勇敢地挺身而出。
赵美娘泪水涟涟,泣不成声,声音娇弱中透着坚毅,“我答应你,只求你能放过我的孩子。”吴正这才罢休,并表示今晚便要与她同房。
那个孩子犹如拦路石,吴正毫不留情地将其扫出门外。他的心念全然倾注在赵美娘身上,粗鲁地将她压倒,强行玷污。事毕,吴正起身言道:“我明日便来迎娶你。”说罢出门而去。
次日拂晓,赵美娘毅然领着儿子踏上了前往官府的道路,决心要将那无耻之徒吴正的恶行公之于众。她心中愤恨难平,犹如烈火燃烧,吴正的罪行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糟蹋良家妇女,这如何能让赵美娘心安?她紧握着拳头,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吴正付出代价。。
县令闻之,当即命人缉拿吴正,旋即将其缉捕归案。吴正被绳之以法,被打过八十打板子后不得不低头认罪。因为在那时,女子的贞洁重于泰山,若女子声称遭人侵犯,则此事必然属实无疑。
那吴正被当即打入大牢,待到上报后,便在指定日期内宣判。
赵美娘频频叩首,感激涕零,称呼县官为青天大老爷,随后便轻盈转身,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然而,数月之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赵美娘便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营业。当她打开店门时,发现陈五和孙麻子已经等候在店中。虽然这两位中陈五与丈夫是同行,却并不常见,因此赵美娘对他们并不熟悉。
陈五瞥见孙美娘,低声咕哝:“这小妞真是美若天仙,难怪吴某人想对她图谋不轨!”孙麻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孙美娘,嘴里低声呢喃着:“妙,妙,真是个绝世美人儿!”
赵美娘虽然没能听清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疑惑。她走近他们,柔声问道:“二位是否需要豆腐?”
陈五闻言,不禁莞尔一笑,道:“吾等欲品尝那豆腐之美味。”随后,孙麻子也对着赵美娘妩媚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他的笑容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向赵美娘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赵美娘眼见此景,惊鸿一瞥,心生疑惑,随即柔声问道:“两位,你们需要的豆腐量是多少?”陈五闻言,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带着些许轻浮的口吻回应:“那就来二斤吧,你看怎样?”赵美娘微微低头,专心切着豆腐,而孙麻子却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伸出手去轻抚了赵美娘的圆润臀部。
金坛瓜渚有一个姓钱的商人,他膝下有一子,早年时,与好友赵德进的女儿指腹为婚。
哪知道没过几年,钱家生意赔本,万贯家财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钱员外又急又痛,没多久就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家徒四壁,吃尽了苦头。
眼看儿子钱立已经长大,到了婚嫁的时候,但家里贫寒,出不起彩礼钱,害怕耽误丈夫好友赵德进女儿的婚姻大事,钱员外的夫人李氏就让媒人去退亲,让对方另择佳婿。
赵德进也是一个厚道人,听了媒人的话,他没有立即下决定,反而来到了女儿赵美娘的闺房,问女儿怎么办?
赵美娘饱读诗书,是一个知礼的女子,听了父亲的话,她说道:“俗话说,一女不二嫁,当年父亲将我许配给钱立,聘书已下,怎么能因为对方贫寒而悔婚,这样置父亲于何地?”
赵德进听了哈哈大笑:“有女如此,夫复何言?”当时他就回了媒人:“你与那钱家嫂子说,我赵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既然当年立下了婚约,我赵家一定履行,你让赵家嫂子操办婚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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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听,顿时犯了难,她感激丈夫好友的通情达理,坚守承诺,但看着四壁空空的这两间破茅屋,犯了难,无奈之下,她与儿子钱立抱头痛哭。
过了几天,钱立刚刚从外面回来,李氏就将他叫进了屋子,严肃地对他说:“自从我钱家生意赔本,你父亲去世,十几年来,家里再穷再难,我坚守着,从来没有别的念头,希望你可以长大,成家立业,为钱家繁衍后代,开枝散叶。但如今实在太难,我已经决定改嫁,对方送来了十两银子的彩礼,还有一些绸缎,如今都放在柜子里,你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