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有三个女人在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其中一个还已经脱光了。珍心下意识的对长巫女教给自己的知识来了一个举一反三,脑中浮现出“女流氓”这个新单词。
女流氓?!
她……她们是要把国王陛下吃掉吗?!
从某种意义上讲,珍心想法是正确的,但是单纯的珍心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在她看来,流氓也好,女流氓也好,都是吃人的怪物。胆小的珍心怕其他三人把自己也吃掉,就尖叫了一声,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跑。
炎鹤与安洁就站在门口附近,二人怎么可能让她跑掉?两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逼迫异性与自己发生性行为,不论施暴者性别如何,这都是性犯罪。要知道麦尔在被制服的这段时间里,只要嘴巴空出来,他就会劝大家冷静,显然是不想和她们行事。
人有脸,树有皮,新世界虽然有很多不公正的事,也有许多恶行,但是敢把自己做的坏事摆到台面上来的人属于凤毛麟角。就算没人戳他们的脊梁骨,也没人把这些事记在史书上,他们也不敢这样做,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丑事,是不能外扬的。
故意把自己的丑事宣扬出来哗众取宠,这样的人在新世界是没有立足之地的。这里没有所谓的健全法律,剥削阶级还有点脑子,知道如何哄被剥削者开心,因为这样他们的剥削行为才能更加长久。
那些故意把自己的丑事宣扬出来的人会遭人恨恶,这样的人就算被当街割喉,剥削阶级也不会去管。若是死者的家属来告,反倒会被抓起来,轻则受到严厉的处罚,重则被卖为奴隶,或是直接杀了。
以乌里克?麦扬为例。此人生性好色,不知给多少人戴过绿帽子,还经常在公共场合炫耀自己给别人戴绿帽子的经历。如果他不是实力强大的莱汀魔法师,也没有什么背景,这个案子又没有涉及到真理会,萨克丁城的治安总署根本就不会去缉拿什么凶手。事后乌里克?麦扬的亲人没有一个人来找治安总署,催促他们尽快把凶手抓捕归案,而是集体保持沉默,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在乎乌里克?麦扬的死活似的。
他们并非真不关心乌里克?麦扬的死活。不管怎么说,这家伙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他活着,自己就能从他身上得到益处。他们恨极了杀死乌里克?麦扬的凶手,因为他的行为影响到了自己的前程和财路。但他们却根本不敢在治安总署露面,他们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乌里克?麦扬的缘故恨自己,如果科尔纳特家族为了平息民愤顺手把去治安总署的他们抓起来,到时候他们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们只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得想办法去讨好科尔纳特家族,免得莫里丁收拾他们。
可能会有人为死者的家属抱不平。为他们抱不平的人无疑是有善心的,因为他们之中多多少少有一些无辜者。但对于剥削阶级而言,无辜者的死活是不重要的,让被剥削者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上发泄更多的情绪才是最主要的。杀死恶人的家人,这种事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还没人会觉得他们残暴,他们当然不会犯过这样的机会了。
这类行为会违背剥削阶级自己制定的法律,但有多少人会去理会这些事呢?这世上大部分人的思维方式都很简单,恶人应该有恶报,善人应该有善报,这样他们就爽快了。至于法律之类的东西,等涉及到自己的时候再去争辩好了。
题外话暂且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回归主题。
炎鹤与安洁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珍心,还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在被制服之后,珍心才意识到自己往门口跑其实是自投罗网,她应该跑到窗口向外面的人求救才对。事实上这种做法也是不明智的,如果珍心遇到的是真正的歹徒,他们很有可能因此杀了珍心。若是珍心想要保命,最好先冷静下来,表示自己愿意配合歹徒,让对方放下戒心,然后再伺机求救或逃跑。
“啊啦,事情变得有点麻烦了呢。”
南怡居士从麦尔身上爬下来,不紧不慢的走到珍心身前。麦尔见南怡居士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别处,就悄悄的聚集起八支魔法箭,将箭头对准束缚他四肢的长锥,想要把它们击碎,然后趁机逃跑。
然而麦尔刚刚把长锥击碎,就又有八支长锥凭空出现,再次将他的手脚固定住。南怡居士听见晶体破碎的声音,转过头来向麦尔淡然的一笑,她用这笑容告诉麦尔,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有话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现场的三个女流氓两个会妖术,一个是药剂师,麦尔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居士怎么会变成那种样子?!
炎鹤将军和安洁殿下为什么也想对我做那种事?
难道她们也对我有意思?!
麦尔虽然感情迟钝,但他的智力没有问题。对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要是再猜不出来,他也就不用再做什么国王了,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算了。
炎鹤将军暂且不谈,安洁殿下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喜欢我了?
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麦尔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要炸开了一样,想死的心都有了。
“安洁小姐,您有能让珍心小姐安静下来,乖乖听话的药吗?”
而在另一边,南怡居士正在从容的解决问题。安洁会随身带着一些催眠药,她立刻拿出药瓶,打开盖子让珍心闻了一下。南怡居士和炎鹤也闻到了香味,但她们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神,并没有受到气味的影响。
珍心嗅到药味,目光就变得呆滞起来。安洁让她喝了一口药,让她彻底安分下来。南怡居士又让她给麦尔用药,麦尔誓死不从,南怡居士便用小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脑袋无法动弹。在这之后,她用适当的力道在麦尔的肚子上打了一拳,破了麦尔的气,安洁趁麦尔本能喘起的时候把药瓶放在他的鼻子前,没过多久麦尔的意识就变得恍惚起来。
趁着麦尔意识恍惚的时候,安洁给他喂了一口药——准确说,她是把小瓶里的药全部倒进了麦尔嘴里。纵使是天天和催眠药打交道的安洁,在被尤丽丝灌了一瓶催眠药之后,也失神了足足半小时的时间,麦尔虽然有些抗药性,但他的抗药性和安洁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份生米已经开始了烹饪。让他意外的是,跨坐在他身上的不是南怡居士、炎鹤与安洁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脸惊愕的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