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方都接触,对于两方的提议都漠然。他根本不需要费力去猜测旁人的心思,只需要他们来猜测自己。
因为他从来都只是在玩,神界将他当成一个重要的棋子,他也不余遗力的搅浑这一潭清水。
看着众人在迷雾中迷惘,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不过涵月从不属于这场纷争,这么多年,他与涵月争锋相对,刻意地漠视,也算在极力避免将涵月拉进来。
墨绿色眼瞳绿的发黑,像是暴雨来临前天边浓重的墨黑。灼云发狠地笑着,印昙花的种子捏在手心,大力之下,镶入血肉之中。
不行!唯独他不能。
谁都不能动他,除了我!
北国,极寒之地。
天地间风雪呜咽,各处都堆积了漫过腰肢的深雪。一座雪峰深处,有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殿内温暖如春。
一只浑身黑色皮毛的小兽,半蹲着前肢,埋在一位少女的脖间。少女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穿着一条琥珀色的衣裙,色彩温暖如光。
刺入少女血肉的獠牙,毫不留情,没入根部。
直到确认少女完全陷入了昏迷,野兽才微微松开口,将锋利的牙齿从血肉中抽出。
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点血腥味。
小兽舔了舔牙齿,将血液吞噬入腹,然后转头纵身一跃,跳上窗沿。毛茸茸的肉垫推开窗户,屋外的大风混着雪砸到脸上,一片冰凉。
它迎着风雪,眼中充满了兴奋。
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不过……
小兽睁圆了眼回过头,脸上浮现不甘又愤恨的神情。
这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
他如今被施了禁锢,神力只余一点。即使少女已经昏厥,全然无知,他也没有把握能给少女致命一击。
算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都用在逃命上。
他们的账,改日再算!
小兽转过头,敏捷的蹿上屋檐,漆黑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殿宇之中。
风雪卷着寒气,一股又一股灌入室内,温暖的屋内顷刻间变得寒冷。估摸着它走远了,昏迷的少女从地上站起来,脖颈传来一阵阵撕咬的疼痛。
葱白的指尖从伤口滑过,沾染上血迹。少女闻了闻指尖,然后放到嘴中,舔了舔,一阵腥味。
动人的眉眼含着玩味的光芒,&ldo;原来自己的血与别人的味道也差不多。&rdo;
她缓步走到门前,推开门,风雪一下推着攘着挤进屋。
逃吧,逃的远些,再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