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安所说的地方,离王城不足百里,但深山难行,时间便花得多了。
周屿派去的人都是功夫极好的,深入深林五十里左右真看到了周方安所说的地方。
藏不了五千人,但三千人不成问题。
“……锅碗瓢盆有新有旧,从灶台大小和数量来看,曾经是有近三千人生活过,还有些衣物、书籍、兵器等,但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周屿气得面色铁青。
程梦圆也呆了,还真有啊。
这胡定方,疯了?
胡定方没疯,但也快了。
“王上,不是老臣。定是康盛人搞的鬼,胡家人从来不去山林深处,根本不知道有那么处洞穴。王上,老臣是冤枉的。”
周屿将康盛人和程梦圆等人叫来一处,胡定方还打算狠狠打他们的脸,趁机将他们都弄死呢。
没想到,倒霉的竟然是自己!
周方安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嘴角带笑,用看透一切的眼神,偶尔怜悯的看着西岳王。
萧峻则与程梦圆一样,一脸吃瓜的表情。
英淮事不关己,完全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好奇地打量着西岳王的御书房,偶尔说一句,“那块宝石不能放在那里,色彩太亮,阳光射进来后反光,把另一边的颜色挡住了,还容易闪着眼……”
“再派人去。”周屿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把林家向家文家魏家刘家都叫上。”
胡家是世家之首,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其他几家定会借机踩上一脚,只要他们动手,自己就可以趁机摘果子了。
这些世家,盘踞西岳够久了。
何况,那些人,去哪里了?
谁给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连夜逃跑的?
胡定方如丧考妣,膝行过去抱着周屿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王上,老臣是冤枉的,老臣是冤枉的啊——”
寒山经过谋士的解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冲着周方安脖子抹去,嘴里恨声道,“定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搞的鬼,本王子杀了你。”
周方安后退弯腰避开,一个旋转离得程梦圆远了些。
“大王子方才没听到吗?那里的生活痕迹不是一日两日,且留下的书籍多是西岳的,我们康盛可没有。”他道。
“存心陷害,什么东西弄不到?”寒山一击失手,紧跟着又扑了上去,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
苏深拉长了脸,“王上,您这是要让大王子将周大人斩杀在这里吗?周大人本可以不告诉您,给大王子和胡大人卖好的。”
“不错!”萧峻道,“西岳王,你可不能恩将仇报。消息告诉你了,你不领情还不让我们走,现在还要周方安的命,我可不答应。”
英淮随手抄起一个大肚瓶,朝着寒山的脑袋砸去,嘴里嘟囔,“当我们都是死的?敢欺负我们康盛人!”
蓝城吓了一大跳,大叫道,“大王兄小心!”
寒山冷哼一声,回身一脚将瓶子踢飞,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对着英淮射过去。
英淮矮身碰过,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
没破皮,发型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