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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话一出口，古笼火才&ldo;啪嗒&rdo;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ldo;糟了糟了，不能说的！&rdo;

&ldo;为什么不能说？这又不是什么敏感的话。&rdo;阿谖问。

古笼火待在一目连身边的话，对他肯定会更加了解，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她虽然不便打探，但若是古笼火觉得不值，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古笼火嗫嚅着说：&ldo;一目连大人说，不需要为他觉得不值得……&rdo;

说完又懊恼地自打嘴巴，&ldo;啊！我又说了&lso;一目连大人说&rso;！&rdo;

说来说去，它自己好像也被这来来回回的话给弄迷糊了，用目光悄悄打量了下妖狐，确认他暂时不会扔自己，就撂下一句&ldo;东西和话都带到了，我就先走了&rdo;，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古笼火慌慌张张离开的样子，好像身后追着洪水猛兽一样，阿谖说：&ldo;它很怕你呢。&rdo;

妖狐：&ldo;嗯，好像是。&rdo;

说完这一句，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就在阿谖打算就这么回去的时候，妖狐说话了。

&ldo;怎么不带灯？&rdo;

听他这么一说，阿谖才发现自己没带灯，古笼火一离开，原本亮起的一点光也消失了，周围被夜色轻柔而严密地包裹着。

阿谖：&ldo;忘记了。不过很多时候，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有灯照明的，总要习惯没有灯的日子。&rdo;

妖狐一阵没说话，就在阿谖以为他已经放弃继续话题的时候，他突然问：&ldo;那如果一个人从未点亮过灯，那么，灯对他而言是什么。&rdo;

阿谖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是夜色太浓，即使他们只有咫尺之遥，她依然看不清在黑夜笼罩下，妖狐是什么样的表情。

于是她也干脆地回答：&ldo;是怪物吧。&rdo;

妖狐似乎转过头看着她，&ldo;为什么这么想，小生以为你会说是&lso;希望&rso;。&rdo;

阿谖：&ldo;因为那是个从未见过光的人啊。一直待在黑暗里的话，骤然遇见光，只会被灼伤眼睛的。&rdo;

妖狐：&ldo;如果那个人是你，你会怎样？&rdo;

阿谖的眼睛看不穿黑夜，但妖狐的眼睛可以。对于妖族而言，黑夜与白昼无甚分别，甚至因为人类在夜晚休憩的缘故，多数妖怪喜爱在夜晚活动。

妖狐看见阿谖微微歪着头，思索了片刻，答道：&ldo;我试着会靠近它，看一看光是不是真的会伤害我。&rdo;

妖狐断言：&ldo;飞蛾扑火。&rdo;

阿谖切了一声，没好气道：&ldo;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泼凉水，很伤人心的。&rdo;

说完又问：&ldo;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rdo;

妖狐不回话。阿谖也多少猜到他的反应，像妖狐这样谨慎的家伙，多半不会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