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也不在乎最后谁是分到最大一块蛋糕的人,反正他的目的达到,得到了足够的利益。他是一名出色的猎人,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不会为了一时的损失跟贺贸保宪翻脸。
最终成就大业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一向对那些认为他追求红叶是自甘堕落的蠢材嗤之以鼻,为什么江山美人只择其一?
磕磕绊绊的难以取舍,无论那边都不想放弃却痛下决心,最终又总是忍不住留恋被放弃的那一方。
太寒酸了。
要知道他可是贪婪狡诈的鬼王,对于想要的东西,从来不做选择。
喝完酒,酒吞也懒得再待在这种没半点声音的地方,满载而来,双手空空而去,把剩下的酒坛都留给贺贸保宪当伴手礼。
贺贸保宪仗着没什么人敢擅闯寮主的房间,只是把酒坛挪开,就拿起一卷公务进入工作模式。
工作环境如何,他并不在意,吵闹也好,安静也罢,他都能完美沉浸在事务里。世间人有千百种,他恰好是不认床的那种。
重要的,只是这样的环境代表着阴阳寮的地位罢了。
彪挪动着日渐沉重的身体,蹦了三蹦,才终于爬进了贺贸保宪的房间,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
&ldo;酒吞童子来过了?快让我尝尝!&rdo;
话音刚落,就一扫本来打算装出来骗小鱼干的疲惫模样,以一种不符合橘猫外表的速度,一个猛子扎进了酒坛。
&ldo;嗝……好酒!哈哈,好酒哇!&rdo;
彪软趴趴地趴着酒坛子上,双爪扒住坛沿,眯起细长的眼睛,满足极了。
贺贸保宪目不斜视。
&ldo;哎,好多年没喝到这么够劲儿的酒了。&rdo;彪意犹未尽,&ldo;说起来,小丫头同意了,你肯定又不回话,意料之中对吧。&rdo;
贺贸保宪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它的正确。
&ldo;切……&rdo;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两眼发直。
房间里太安静了,让人不留心就会开始走神,喝了酒就更加没法集中了,没骨头一样地躺在地上,天花板变成银幕,眼前走马灯似地闪过过去的片段。
&ldo;一晃眼,臭小子的徒弟都这么大啦……明明以前还是个恶作剧师兄弟,几个人一起挨批罚站的小屁股。&rdo;彪迷瞪瞪地说。
几个皮猴似的少年,整整齐齐地站在墙角罚站,只是队伍的最末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断层,一只小崽站在那里,显得格外可怜。
盛夏的太阳总是格外晃眼,阳光落在地上一点也不诗情画意,地面都是白晃晃的,让人望而却步,生不起一点出门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