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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听到这句话，妖狐的尾巴毛都要炸开了，他立刻明白了，多年前他的感觉没有错。

这个人，真的是认识他的，而且非常熟悉！

所以他才无暇思考，甚至没顾上刺探对方的身份，就狼狈地逃开了。

&ldo;哎呀，多好看的一张脸，藏着掖着多可惜啊。&rdo;

类似的话，以前也有人对他说过。

妖狐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那似乎是一个女人，她的相貌，身形，身份，都已经是模糊不清的了，只记得她曾经暖阳似的对他说:&ldo;哎呀，这么美丽的脸，怎么能被尘土遮掩呢，太可惜了。&rdo;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上扬，带着一点娇嗔，话语像蜜糖一样黏稠，里面是数不尽的欢喜。

&ldo;你不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是仪表堂堂，长袖善舞，姿容并茂的，眼神要更加温柔，笑容要更加得体……&rdo;

她是个奇怪的人。不管怎样冷待，她都没有气馁，总是微笑着，把华服，把珍珑送给他，即便他摔碎或者扔掉那些东西，她也不会露出一点不耐的样子。

丢掉一个，第二天就换成更加华美精致的。

他终于忍不住问:&ldo;你为什么缠着我？&rdo;

见他突然发问，她先是喜悦至极，然后不假思索的回答。

&ldo;因为我爱你啊。&rdo;

&ldo;为什么？&rdo;

&ldo;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也是没有顾虑的。我不在乎你是妖怪，也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们没有距离。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倾尽所有。&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很美。你应该是完美的。&rdo;

&ldo;如果我不是呢？&rdo;

&ldo;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如果不是，我也会让你变成那样。&rdo;

那时他还不过是少年的模样，只会用沉默对待外界，看着近乎卑微地跪在地上，眼神炽热的女人，不知该怎样应答。

他想问，明明我们只见过一面，你了解我吗？凭什么这么笃定我是怎样的人？凭什么说我该是怎样的？

因为相貌而一见钟情，不顾一切，这样的感情是真实的，还是一场自欺的骗局呢？

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已经习惯沉默的人想要表达自己，心中有千言万语，喉咙也被沉默化作的金子堵住了。

习惯是个太可怕的东西，会让人轻易放弃，束手就擒。

女人似乎发现了他的犹疑，她笑着握住他的手，语调依旧像蜂蜜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