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离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兴奋大叫:“你们看,这岩板坚硬无比,不生脆,好像是有人为它在天天擦油打磨一样,保养的如玉一般。”
邵寒梅不以为然含糊不清地说:“那又怎样?”
郑维嘉被点醒,“我们掐断滋养它的源头,它就会变得生脆,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总能找到克制它的办法。”
邵寒梅自从肩头中毒导致半张脸麻痹,心内失望消极,她对他俩道:“时间!最要紧,如果等岩板酥脆的过程长达一年、两年或者没有期限,我们一样得死!”
“行动中等死会比不行动好过一点,寒梅,你去岩板的那个角缝观察,看有没有不明液体滴落,郑维嘉和我去那两个角缝瞧看,发现什么明灭手电三下互相通报。”申屠离漆黑迷人的眼眸对视邵寒梅,为她传递出去的希望。
三人分开行动,申屠离爬到角缝下方,打着手电用一只眼往小缝里窥,只见,套棺岩板侧面呈现不规则的横向石条,那一个个石条咬合着山岩支撑着全部套棺的重量,它属于铆钉如果它变得不再坚硬,整个套棺完全可能坠落地面。
铆钉石条共有18个,石质类似于青玉但能明显区分出它只是普通岩石,它受到“水油”的浸泡,那么“水油”的来源只可能来自岩壁内部。
申屠离仔细盯看其中一个横插入岩壁的石条,只见它内部好似有许多。毛细管,那些毛细管用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缓缓“吮吸”着岩壁内的“水油”。申屠离将脸撤离开,拿出短锤一点点敲打着山岩壁,“实的,还是实的……”这方岩壁也没有空鼓,“水油”来自哪里?”
“啊――”郑维嘉惊叫。
申屠离回头看到,郑维嘉的胸口处落着一只和山岩体有一样石色花纹的小壁虎。那只小壁虎也已受惊,它的小爪子趴在郑维嘉胸口,头歪在一边,一动也不敢动。
“快把它拿走!”郑维嘉很害怕壁虎,肩膀猛地甩动,那小壁虎却暗自将趾爪插在他衣服布料里用来固定自己身子。
申屠离抓住大树根毛荡到那处,伸手将趴在郑维嘉胸口的小壁虎扯下来。小壁虎蜷缩着爪子可怜的瑟瑟发抖。
申屠离等大树根毛不再晃动,细看一眼小壁虎打算将它放生。申屠离将小壁虎挨近山岩,只见拥有山岩保护色的小壁虎接近于隐形。
申屠离仔细辨别看出它背部花纹跟眼前的山体纹路一致,申屠离将壁虎头朝下,那壁虎外皮的纹路也没有丝毫变化,唯一让他感到特别的就是,壁虎血管脉络流动的方向异常,血液似乎都是横向逆流。
“原来是你带给修建套棺工匠的灵感,你长得真特别!”申屠离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申屠离爬到套棺与山岩相交的另一个角缝,拿着小壁虎做活体脉络图,用匕首在山体下部一直刻划,壁虎上有血脉的纹路被他全部划下,这时他手中原本胆小害怕的壁虎突然暴怒,它疯咬申屠离的手臂,申屠离将它使劲甩落。手臂上的血被申屠离甩到岩壁上,沿着他刻下的脉络逆流而上。不一会儿,整个脉络内都流着申屠离的鲜血。那逆流而上的一脉管血液快速冲上套棺中心位,申屠离荡着根毛跟了过去。支脉内申屠离的血液流经铆钉横向石条,原本一直滋养套棺岩板的“水油”被浓度更高的申屠离的血液阻断,原本青玉一样的岩板石棺,顿时失去颜色,变成裂隙斑斑的白岩,许多缝隙内滴滴哒哒流出不明“水油”状液体。
“哗――”天光似划破乌云的闪电,猛然大亮。申屠离、郑维嘉和邵寒梅三人同时闭眼。
“咔咔咔……”一阵岩石碎裂的声音使得三人赶紧睁开眼看。
许多岩板纷纷从头顶掉落。三人往最高处的虚球根处躲避,申屠离被一具尸体砸中,那尸体皮肤湿。软、手腕子上的黑桃木手串正好挂在申屠离衣饰性的臂章上。
申屠离单手拽着大树根毛,边躲避掉落的石块和尸体,边拿下黑桃木手串。
郑维嘉不顾危险朝天光处爬去,邵寒梅紧跟其后。申屠离将黑桃木手串戴在自己手腕上,顺着大树根毛由套棺裂缝处费力向上攀爬。
三人爬到套棺顶上,瞧见地形突变,原来直上直下的大洞不知什么时候变为倾斜洞腔,而那处天光也从那里射入,经过套棺层层折射变为直射向下的直光,三人沿洞腔斜向上朝天光处爬。
当三人爬出洞口吸到久违的带着草叶清新香味的空气时纷纷瘫倒在洞口附近。
由于害怕再次遇到洞穴塌方事故,他们喘息一会儿后互相搀扶离开这里。
他们在干饭盆的一处不知名的密林深处迷失方向,而三人携带的食物和水已经消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