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好半天才算把调料买得七七八八,两人有急急忙忙去了打铁铺,钟钟好容易才跟打铁师傅说好自己要的烧烤推车大概是个什么样,商定了价钱,因为样式不算复杂,所以打铁师傅说二百四十八文,又说好了多加十文钱三天后送货上门才算完。
等两人乘牛车回到村口前,心里都是乐滋滋的,觉得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
但是日子总是不是那么顺应心意的。
这不,有些见不得人好的就出来碍眼了。
老屋的人是早就听说钟大卖野物挣了有银子的,可是没想到又那么多。能不眼红么,尤其是白氏,此时看到牛车进村,一眼就扫到了钟大两口子。
看看那捡来的小贱人身边大包小包的,都要坐牛车回来了,能不眼红么。又想到自从分家后钟大就没给老屋送过野物,更不用说来地里帮忙了。越想就越生气,直接就冲着牛车骂开了。
“这别人家是养儿防老,怎地我们家就除了这个白眼狼啊!克死了弟弟还不说,连孝敬父母都不会了。捡了个小骚蹄子就忘了娘啊,我真是命苦啊。”
擦,这么不要脸!谁克死了弟弟,要不是钟大又做工又打猎的,谁挣的钱给老三治病,老屋的那青砖大瓦房怎么盖起来的?!都是天上掉的不成!?
这村里谁人不知?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野猪似的瞎嚎。真是不能忍!就在钟钟要开口骂时,赶车的黄老叔就看不过眼了。“大妹子你咋这么说话呢?这三小子生来就多病痛是全村就知道的事,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有大小子挣银钱回来给三小子治病抓药,还不定能撑这么久呢。”
“怎么就不能,要不是这白眼狼克着我三儿,我三儿必定长命百岁。都是这煞星害死了我三儿!”
“哎哟,大妹子你这话可不是嘴皮子磨磨就能吐出来的,也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
“黄老头你别多管闲事,我说的又不是你,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跟我一妇道人家扯三搭四你好不好意思啊。”
“哎,真是。。。。。。”
听见自己的娘这般骂自己钟大早已是司空见惯,但是骂自己婆娘就不行!现在真正把自己放在心里的人可只有自家婆娘了!
“娘,你又胡说些什么!咱早就分家了,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说好了各过各的,你如今这般撒泼是要做给谁看!”
“哎哟,大伙们来听听喔!分家了我就不是你的娘了是不是,说你一句都不行了是不是!有了这小骚蹄子你就不把娘放在眼里了啊,果真是没心肝的人!我当初生你的时候怎么不一把就把你掐死!”
真是丧心病狂!钟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虔婆,你说谁小骚蹄子呢?你说谁没心肝呢?自己没心肝还敢指摘别人,你也不怕报应!”
“你个小骚蹄子敢骂我,好啊你!钟大,你今儿就给我把这个狐狸精赶出去,我们老钟家可要不起这样的人!”
“从你们把我赶出来的那天起,我就不是老屋的人了,我的婆娘谁敢赶!有单子的倒是可以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赢得过我的拳头!”
钟大本就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身子板因为长年干苦力活更是比常人高大结实,当初可以两下就把二狗子给料理了的人啊,谁敢去招惹这煞神。更何况钟家老屋那起子人薄凉自私又偏心的性子是全村人都知道的,这会更是没有人出来吱声了。
“我老婆子的命苦啊,一把年纪了福没享到,反倒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威胁。”白氏一看钟大要动手的架势,立马就坐地上撒泼耍赖。
“哼,有福你也不会享!这么能干的儿子都被你赶出来了,还嚎啥嚎,你这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