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妃的父亲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此时此刻迟昱无比希望他父亲就是个大官而不是当年在他父皇狩猎时差些被野兽所伤之际救了他父皇一条命的小小侍卫,如今的将军。
“事情是有些麻烦了。”繁花看着迟昱愁眉不展的样子,自个儿不也不自然的皱起眉头,“谦妃的父亲就她一个女儿,怎么忍心看着她死,可凤朝那边说的也对,她是指使小太监去抬如颐的软辇接着松手让她摔下来而不是秀姩,她不止那么想还做了,只是小太监认错了人而已,的确也是无法推脱的。”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迟昱看着繁花,试图被自己寻回些冷静。
“谦妃是不能不死的。”她低着头,“惹来一个将军不快或是一个党羽的不快和比起让凤朝那边的人震怒是无法比的。”
“现在,高低还是很容易看出的。”
开口对丈夫说,你是弱者,这样的话她真的很不想说出口。
但是不得不说啊……
迟昱在看见她低下头后,默默了良久。
双手紧紧握拳,“谦妃为何要这么做,她一直不说。”迟昱缓缓叹了口气,“帮朕去问问她吧,皇后。”
繁花闻言,起身,福了福身,“是。”
牢狱中散发着因为常年潮湿而抑成了一些让人闻着不舒服的味道。
她走过,不想去看一旁那些拖着铁链行走的人,但是铁链在地上摩挲的声音还是让她觉得阵阵麻意。
双手握紧,让指甲刺入肉中,少许的刺痛让她自己尽量保持着不露出畏惧的神色。
“皇后娘娘,到了。”走过一扇门,显然的这里要比外面好多了。
谦妃依旧是华服加身,只是双手被铁链拴着,不能动弹。
见她来,一笑,“皇后娘娘,您来啦,臣妾等您好久了。”
并没有过多久,在门外候着的侍卫就看见了皇后娘娘推开了门,走了出来,门内还有接近癫狂的笑声。
“皇后娘娘——哈哈!皇后娘娘啊!”
从牢狱中出来的繁花并未连忙去了迟昱面前告诉他谦妃为何要那么做,而是回了自己宫里,沐浴完,换身衣裳,去找凤如颐。
“繁花,你在怕。”凤如颐听完繁花说的话后,冷眼看着她,很快就下了定论。
“如颐…你的眼睛好毒。”这几日被凤如颐强行转了称呼的繁花看着她,笑容很勉强。
“是你太明显。”都不许看眼睛便能得知的恐惧,不过这种恐惧,换做是她,只怕会更明显。
“我会帮你的,你可以放心。”
三日后,谦妃被拉到城内当众斩首,千人围着,而谦妃死前还诅咒也在场的凤如颐与芈媚娘。
在谦妃人头落地之时,凤如颐道:“妃子会如此,皇后也脱不了干系,若皇后平日有好生管教妃子岂会如此张狂。”
繁花闻言,起身,对迟昱道:“倾城公主说得对,的确是臣妾平日没做好的原因,犯下如此过错,臣妾无颜再留在宫中,请皇上逐臣妾出宫。”
两个时辰后,繁花坐在马车内,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如此景象惹来凤如颐一阵轻笑,“如何,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