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凤的脸上,透着一种被人捉弄后的恼怒。
凤如颐看见后什么都没说。
“是很久不见了水渊,安淮一别,有半年了吗?”她微笑以待。
司徒水渊脸上一样有笑容,不过笑容很生硬。
“有了吧。”与凤如颐对视,“我可是听说了上次你到府上的事,怎么,都到府上了,居然不找我,你心中可还有我这个好友。”
赤凤说过她当不起戏子,而她现在也想把原话说给水渊听听。
“水渊,你在气什么呢。”装腔作势一向不是两人说话的方式,她也干脆直接些。
“我只是气自己瞎了眼,如何会认识你这种冷血的怪物。”司徒水渊嘴边一抹冷笑。
赤凤坐了起身,靠在椅子旁的柱子上,听见怪物二字,他闭上眼睛。
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并不陌生。
从九百年前开始就是。
凤如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赤凤的脸色,然后对着站着的司徒水渊说,“司徒洛原谅了我,秀姩尚且不怪我,那你就该事实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你这么说,真叫我惊讶。”
“事实…不用眼睛从头到尾的看着,是不会知道的。”有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而造成扭曲的事实,但是更多时候,只凭着耳朵,事实扭曲的更加严重。
“这是你的辩解吗,凤如颐。”顿了一顿,“和我认识的你还真是不像。”
凤如颐被这句话吸引了,“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不妨说来听听。”她真的,有变了那么多吗?
“我认识的你,从来对解释这种东西不屑一顾,曾经身为血罗刹的你,除掉了那么多人,每天在受着那么多人的非议的你,也从来不会解释一句。”司徒水渊蹙眉,“比起曾经的潇洒,现在的你真是…被别人的看法捆住了手脚吗?”
“你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我可以不解释吗?”对司徒水渊前后说的话觉得疑惑,“未解释前你说我冷血,解释后你说我变了。”
“你不妨直说吧,你想要她如何。”一直没说话的赤凤,睁开眼,对司徒水渊,说道。
“如颐,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伤了我的嫂嫂,也不想知道你对哥哥说了什么可以让他放过你,更不想知道为何你会和那个现在销声匿迹了的怪物同流合污。”
“我只问你一句,若可以重来,你还会那么做吗?”
凤如颐的答案来的很快,快到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会。”她的语气十分认真,“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
“好。”司徒水渊怔住,然后笑着靠近,俯下身,她与凤如颐几乎没有距离,“那么还真是谢谢你了。”
凤如颐看见了司徒水渊的动作,从袖子里拔刀,然后想要刺向她。
她做好了准备受了那一刀了,只是当刀锋上的寒意渗透过衣裳准备要刺穿她时。
却停住了。
以刚才水渊的速度来看,不会是她自己停下。
那会是谁呢?
赤凤,还是一直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玄之。
她觉得应该是赤凤,可事实,却是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