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咪的吩咐,分类时我特意把要拿给陈哥的那份放在我面前。收拾完以后妈咪也不说话,我只好主动开口:“妈咪,我把这些送去给陈哥,然后回主子办公室了。”
回这个字说出口才发觉用词不够准确,应该说“我去主子的办公室”。但妈咪似乎并不觉得有问题。“回去吧。”她端起给自己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我猜还有点温度。
妈咪这样吩咐我反倒让我更加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就是用词很奇怪,听起来不对劲。
我忽然就想起来跟着主子办事的人!常常是陈哥,不论大事小事,谈判还是送资料。难道主子连个秘书都没有吗?连收发文件这样的事情都是妈咪和陈哥在做。
“妈咪,主子他没有秘书吗?”我刚准备站起来又坐了下去,站着俯视妈咪说话不太好。要送去给陈哥的文件已经被我捧在手上没有放下。
妈咪看着我的脸:“从前有,后来换了几个,最后还是没有让他们继续留在秘书岗位上。”她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你也知道我们行业不适合随随便便外聘人员担任这些职务。大概是内部的那些人员主子用着不顺。”
“主子的事情咱们还是不用操心了。”妈咪看着我,“但是现在看起来主子对你还是比较信任,能自由出入他的办公室,或许秘书会是你也说不准。”她脸上扬起笑容。
我僵僵地坐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向妈咪解释自己刚才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我不是要给主子当秘书的意思呀。
“快点去送文件吧,交给陈哥你就可以回去了,不用再过来告诉我。”妈咪把视线从心情复杂的我身上移开,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妈咪再见。”我只好朝着妈咪所在的位置微微弯了弯腰,然后走出去。不解释,哼,越解释越复杂!关键是妈咪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文件夹顺利地交给陈哥,他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就放我离开了,我朝着主子的办公室走。如果先前的文件没有再增多的话,主子很可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那我回去背书会是一种怎样的尴尬,但愿主子保持他一贯的高冷不要理会我。手上没有一大堆的文件压着,归途比来路轻松得多。
然而还没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我就听见自己办公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我陡然警觉,自己办公室抽屉被翻看的回忆出现在脑海当中。白浅歌被劫走,苏晴也死了,Emperor里面难道还有李老板的人?
越走越近,办公室里面的响动声还挺大,不止一个人,也不是轻手轻脚翻找东西那种。那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好奇,但也放松了些,只要不是李老板的人翻我的东西那就还好。
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原本锁着的门现在只是虚掩而已,里面有人在打扫。两个男人,一个姑娘。一个拖地、一个擦窗户还有一个在清理其他灰尘。就连有沙发套的沙发、我已经擦过的桌子都重新擦着,用来防灰尘的布罩被丢进大盆里面,看起来是要拿去洗。
他们在帮我打扫办公室,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但是先前我的办公室门是我仔细锁好的,况且我也没让人来帮忙打扫卫生。难道是主子?早上他过来上班的时候刚好看见我擦桌子完毕。
想到这里,我收回目光径直走向主子的办公室。如果真的是主子一定要表达谢意,我想着,毕竟妈咪特地找我谈话应该也是主子让她开导我的意思。
主子的办公室门没有被关上,我敲了三下示意有人要进来,然后推门进去。进去直接就能看见主子的办公桌,虽说有点远,目测离门有十米,然而我眼神好,他桌上没处理的文件还剩三份了,我可以看得见。
“一直留到现在?”主子抬起眼睛刚好看见我进来问了我一句,然后他又低下头去看摊开在面前还没处理好的那份东西。
“嗯,分好文件送给陈哥就过来了。”我回答,想了想又说,“妈咪跟我说过刘卫和苏晴的事情了。”
我注意到主子有一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说的话上。但是很快他的笔尖又在纸张上飞快地游走。“所以呢?”主子冷声问我。
“所以,”我的声音里面有一丝迟疑,仿佛自己判断着自己说的话是否属实,“谢谢主子。我已经想通了,如果处理掉他们对Emperor来说是比较好的选择,那我肯定愿意站在咱们Emperor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