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借着收板栗的借口连着在山中转悠了一天半。
除了鸭蛋,她还找到了野生的大葱和萝卜,还在下山时眼尖的看见几颗大蒜。
充当调味料的两种植物让她直接连根带回了家,当晚在院后弄了块地方种下。
第二天大早,许惟还去山里砍了几颗适合的树,存在空间中等着那天合适取出来修屋顶,她可是还没忘记江家漏风又漏雪的屋顶。
到了当天下午,许惟便不出门了,钟云说好的人便是今天来,她便在家等着,没事干便到两兄弟的房间里听江启康背书,顺便学学繁体字。或者到自己的屋子里看薛氏做衣服,薛氏的手艺很好,这才两天的功夫就缝好了两条被子,棉外套也快做好第一件了。
就在许惟无聊的消磨时光的时候,营地里的人终于是来了,还未等到对方敲门,许惟听道车马的声音便打开了门。
这次一共来了五个人,一人一俩马车,领头的那人叫程铮之,见到许惟,对方说明来意,“这里是江启元家吗,我们是受钟什长的命,前来收板栗的。”
许惟回到,“正是,东西都放在东边后方那间屋子里,你们有带秤吧,我家没有,需要称一下重量。”
“姑娘放心,自然是带着的!”
许惟让他们五人进了屋,最后那人落了两步,等其他人都进去了之后,对这许惟说了句,“姑娘好,在下名苍术。”
许惟听道这个名字,当即想起了他就是钟云说的那位太医令的徒弟,“您是来给江启元看伤的吗,他在那间西屋。”
苍术微微点头,“正是,多谢姑娘指路。”
“不用谢我,我还得谢谢你愿意出来替他看伤呢!”这人到是和钟云一样的有礼貌,许惟对他摆了摆手,“你自己进去便好,我去那处看看。”
来到西屋,程铮之已经开始称重了,见到许惟过来,他招呼了一声,“姑娘,你们这板栗的品质真好,个头也大,三十来个就有一斤重了。”
许惟客气的回到,“能被您看上就是它们的福气,您从事采办的活计多久了?见过的好东西一定多!”
程铮之却是摇摇头,“我们是轮班制的,两个月也就轮到一会,别说什么好东西,能正常够吃的就不错了!”
许惟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哦?这话这么说?”
“还不是上头换人了!这军饷的发放还给克扣下来了!将军天天求着让发些饷银都求不到。”这话是一旁在称重的人回的,听了这话,屋子里的人都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几年的太平日子过了,就觉得咱们这里不重要了吧!今天扣饷银,明天就敢扣军粮!”
“这些日子确实难捱,大将军都愁的睡不好,奏章天天往外传,可就是不见消息回来。”
“也不知道咱们这个冬天好不好过喽!”
“安静安静!都别抱怨了,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上面怎么样咱们也管不着!”程铮之听到几个人的抱怨声,放大声音制止到。
许惟听他们的对话,是说当今皇帝换了个,军饷也就克扣发放了?看来新上任的这位也不是个好东西啊,无聊时间看过多本昏君录的许惟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