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现在已经不叫奥漫了,我现在路子遥,我将那个名字送给你,让你带走它,这样的话不管你在哪里都有你的女儿陪着你,是不是就不会孤单了呢?”她出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摒弃了那个张扬的名字,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了张扬的资格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路子遥将手机留在了车上没有带上了,这段像是偷来的时光那么珍贵,所以她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
天色越来越暗了,路子遥才发觉自己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腿都麻木了,“爸爸,我要回去了,你会祝福我的吧?下次来这里的时候相信我会带给你好消息的。”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给奥进远的还是在安慰自己的。
下次来的时候,也许真的会有好消息,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且下次来的就不是路子遥也不会是奥漫,而是薄氏集团的老板娘,薄皓天的妻子,这……就是代价吧?
时光匆匆而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不管想不想要,愿不愿意要都必须接受,这就是每个人注定的命运吧?
(七十八)残忍的现实
路子遥从高高的墓地上走下来,一步步都留下了太多的留恋,这里最终会称为所有的人的归宿,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志在何方,最后都会局限在这个小世界里面。
快要出了墓园大门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自己的车子旁边站了一个人,驼色的大衣,纯黑色的长裤,身影挺拔,他很随意的将手插在上衣的兜里,似乎来了很久,时不时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路子遥停顿了十几秒钟,这座墓园位于顾城的很偏僻的郊外,除了逢年过节这里几乎除了墓园的管理人没有别人会出现,而且那人一直站在路子遥的车子旁边,很显然是在等她,那么是谁呢?薄皓天还是……?离得有些远,路子遥一时不敢确定究竟是谁。
路子遥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的时候,夕阳正好,那人转过身来,一副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是路子遥还是认出来那人就是简单。
路子遥今天出门穿的是平底鞋,所以刚刚到简单的胸口,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简单笑了,摘下了墨镜,“公司很无聊,所以我就逃出来了,再说明天就去录制那个综艺节目了,所以暂时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吧?”他生怕路子遥生气一样的,着急的为自己辩解。
路子遥却没有生气的**,虽然在老板面前公然的翘班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但是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所以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个问题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路子遥按下了车子的钥匙,打开了车门,示意简单上车,时间不早了,是应该回去了。
“嗯~猜的!”简单眨了眨眼睛,坐上了副驾驶,其实他是看到了今天的关于庭审现场的直播新闻,又知道她一天都没有来公司,猜想到她应该是来了这里。
电视里面的她神情很落寞,虽然隔着大大的墨镜旁人是看不到的,但是简单很笃定的知道她的眼睛里面一定藏了太多的失落和难过,所以她需要一个地方来述说。
路子遥的过去简单其实并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是以为她是作为薄皓天的未婚妻的身份去了那场庭审,只是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她为什么会感觉那样的绝望呢?
关于路子遥的一切简单都想要知道,尽管她曾经那么明确的说过两个人不可能,但是爱没有错吧?
简单曾经听到过薄皓天喊路子遥“奥漫”,那是谁?那天的薄皓天的情绪明显很失控,那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呢?于是简单用了很长的时间去了解了,慢慢的一点点的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薄皓天会对路子遥苦苦的纠缠了。
路子遥就是八年前的奥漫,掌控了大半个顾城经济的奥氏集团的千金奥漫,当年名动顾城的千金奥漫。但是八年前奥氏总裁奥进远被其夫人和其情人陷害,卷走了奥氏所有的资金导致奥氏破产,奥进远自杀,而当年只有二十岁的奥漫在举行了奥进远的葬礼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踪迹。
奥漫像是一下子从顾城人间蒸发了一样的,而顾城的奥氏奥家也在一夜之间没落,奥氏集团的总部名下的房产被全部拍卖,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几乎被所有的人遗忘了。
而今天在法院开庭审讯的就是当年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奥氏总裁夫人慕欣和她的情人也就是薄氏的大公子薄皓宇,八年之后,奥漫再所有的人都将她忘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出现,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就是现在的路子遥,等待经纪公司的执行总裁Jane。
简单对顾城并不是很熟悉,所以查到这些的却是费了他不少的功夫,起先也只是猜测路子遥是奥漫,但是结合薄皓天的反常和今天上午的庭审的路子遥的表现,简单很确定了路子遥就是当年的奥漫。
她在法国八年,现在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傻子都能够看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怪不得她一直都在拒绝他,怪不得她总是说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所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怪不得她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怪不得她说她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了。
简单不知道这八年路子遥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她一定背负了太多的痛苦吧?他不愿意让他知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些关于她的故事,如果知道那么他一定会被她送的远远的?那么,她究竟爱不爱他呢?
好在路子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也没有详细的盘问,发动车子之前,路子遥一直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起,路子遥拿了过来是柳絮的电话,“喂?路总,你在哪里?”柳絮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