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喝酒喝得迷迷糊糊,听到绣橘这话,不由癫癫看向张妈妈,问道:“这死丫头在说什么?”
张妈妈虽然平日里在其他人跟前摆出一副正经主子的架势,但是当着孙绍祖的面,还是不敢太嚣张,只说:“爷甭听她放屁,小娼妇一个,能说什么好话来?”
又怕绣橘继续拨火,惹恼了孙绍祖,劝道:“爷还是回屋歇息去罢,且让她们多活一晚。”
听到外面渐渐归于平静,绣橘知道他们已经走了,这才重重吐了一口气。
“好了,没事儿了。”绣橘安慰道。
明儿待孙绍祖醒过来想起这回事,顶多打骂两下,与他喝酒时打人的程度是不能相比的,所以大家算是熬过来了。
绣橘何尝不害怕,此时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莲花儿抱着绣橘哭着说:“绣橘姐姐,要是没有你,我们怕是早被他们打死了。”
绣橘也一同哭,熬过这一晚,后面还有许多晚,何时是个头?
偏偏侍奉的姑娘,又是个懦弱没气性的,当年在园子里过得舒心,却不想跟过来是这副模样……
绣橘越想越伤心,迎春也哭着说道:“都怪我没能耐,命又不好,让你们跟着我受苦。”
绣橘一听,愈加难过,主仆几人抱头小声啜泣,直至夜深方睡去。
这日,探消息的兴儿回来说:“此刻孙绍祖正在郊外的靶场里练骑射。”
“走,咱们也去会会他。”贾琏吩咐道。
郊外有个靶场,是专门供贵族世家子弟练骑射所用,只要交了费用,即可入场。
孙绍祖见贾琏过来,依旧趾高气扬,丝毫不把琏二爷放在眼里,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真是稀罕,什么风能把你吹来?”
贾琏说道:“前两日我去府上拜会,但你不在。”
“嗯,听说了。”孙绍祖没有停下手中的弓箭。
贾琏也不想与之废话,只道:“我看到二妹妹手上的伤痕了,婆子说是摔伤的,可是那些痕迹,怎么看也是被打伤的。”
孙绍祖收起了弓箭,十分不屑地说:“是啊,是被我打伤的。我让她伺候我洗脚,她连这个都伺候不好,活该受打!”
贾琏气愤地道:“你怎么可以这般粗鲁残暴?她好歹也是你娶进门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