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赶紧收回手,问:“叔叔,怎么了?”
陈爸爸说:“没什么,好像也没什么。”
陈爸爸蹬了蹬腿,突然神色微动:“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陈冬忙说:“是很痛苦吗?”
“那倒不是,刚才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哦。”
这时,陈妈妈端了茶杯出来,忙问:“他爸,怎么了?”
陈爸爸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陈妈妈脸色一变:“是不是你刚才又把腿折了?”
陈冬望着母亲。陈妈妈说:“你叔叔啊,躺了几天就躺不住了,刚才非要下床走走,我拗不过他……不行,我看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吧,万一再错了位。”
陈爸爸摆手说:“没事,我也没觉得疼。”
“好啦,你别倔了,要是你想早点回去打工,就听我的,要是你想一辈子这样,那就随你。”
陈爸爸一呆,渐渐地低下头。
陈妈妈看看陈冬,说:“不好意思,你看我们……”
“阿姨客气了,这样吧,我帮你把叔叔送到医院去。”
说着,陈冬搀扶着父亲下床,和陈妈妈一左一右来到胡同里。刚出胡同口,胡蝶正好跑过来,见状一愣,陈冬告诉他,要为叔叔去复查。
胡蝶赶紧过来换下陈妈妈,搀扶着陈爸爸,不住地说:“您小心些,慢点。”
陈冬见胡蝶对待父亲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不由得一呆。
来到医院,胡蝶飞快地跑开,一会儿拉了唐莎过来。
胡蝶在唐莎的耳边低语几句,唐莎一愣,扫一眼陈冬,又看看陈爸爸,说:“叔叔,我带你去见骨外的医生。”
陈冬拉过轮椅,让父亲坐了,推着父亲追上唐莎,他本不想开口,担心被唐莎听出破绽,但是,为了父亲,他又不得不上千。
“老婆,你和骨外的医生是不是很熟,麻烦他看得仔细些。”
唐莎看看陈冬,没有怀疑,说:“你放心吧,我会上心的。”
陈冬见唐莎语气自然,显然自己的声音也过了关。他松了口气,抓住唐莎的手,说:“老婆,谢谢你。”
“你这叫什么话。”唐莎笑道:“再说,叔叔不但是你学生的爸爸,还是胡蝶的爸爸呢。”
“什么?”陈冬一呆。陈爸爸和陈妈妈也是一愣。
“喂,胡蝶,刚才你嫂子的话……”陈冬凝望着胡蝶。
胡蝶说:“先给爸爸拍片吧,有什么话拍完片再说。”
找到骨外的医生,开了单子,在等待拍片结果的间隙,陈冬拉过胡蝶,急切地问:“胡蝶,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是你爸爸?”
胡蝶来到陈妈妈面前,坐在她的身边,说:“妈妈,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你……孩子,你在说什么?”
胡蝶眼圈一湿,从怀中掏出一个襁褓,递给陈妈妈。
陈妈妈看到襁褓,先是一呆,接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快,神色动容,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是它,这就是当年裹我女儿的襁褓,可是,她……她当时已经饿死了啊。”
“不。”胡蝶说:“妈,当时我被包大娘抱去,她看我还有一口气,便喂了我一些肉汤,我缓了过来,包大娘本来想将我归还你,可是想到咱们的家境,后来,她就将我放在了胡家的门口,看到我现在的妈妈将我抱进去才回来。”
陈妈妈呆住了,她突然解开胡蝶的衣襟,看到她晶莹的肩胛处有一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