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一头雾水的询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南淮生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明显“因为我同意杉杉入社了,刚才你不是说要出去吗?”
杉杉在他身后看着眼前宽阔的背影才发觉是南淮生来了,才刚想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就听见他这样的嚣张回答。
回头想想也对,像他这样高调的人哪里还有比戏剧社更适合的社团呢?
“为什么!”那人大喊,为自己打抱不平“难道就因为她和南少有些许 ; ;暧【间隔】昧 ; ;关系吗?我绝对不认同这样的说法!”
“哦?”他挑眉,走过去伸出手抚了抚她的下巴,动作 ; ;暧【间隔】昧 ; ;而 ; ;诱【间隔】惑 ; ;,修长的食指微微轻抬,就见那张羞涩的脸一同抬起,南淮生在靠近她耳边,声音低哑而有魅力“你不同意又能怎样呢?”
他轻笑一声松开手指,拿出手帕优雅的擦拭,在那人羞愤的眼中说话毫不客气“我就是护着她,你又有什么办法?”
一瞬间社团里又是鸦雀无声,刚才还站在统一战线极力反对杉杉进社团的人此刻都丝毫不做声,杉杉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变故。
果然,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的,世间冷暖现在不过是一个微小的缩影。
她看向南淮生,那个俊朗的男人,他太有能力,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挽转整个局面,而这个局面让她焦头烂额束手无策。
所以,她才不会去介入。
先不说他是不是待她如万物,退一万步讲,她没有蛋子同那样一个人交心交肺。
她不过是要个平稳的生活。
秦印看着慢慢沉思的模样,还以为她又坠了进去,刚想上去提醒一下却看见其实杉杉眉目清明。
她拍了拍正在戏谑人的南淮生,走到他前面,在所有人的眼中高傲的抬头,直直的对着快要哭出来的女孩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过,不服气可以来试试看。”
那模样,还真像一只发了飙的小狮子。
秦印顿住了脚步,摸着下巴看着她,不由得轻笑出声。
骆杉,说你聪明还是笨呢,怪不得淮生也会对你这么伤心。
于是一场比试就这样在戏剧社开幕,碰巧那人也会古筝,而且看样子是个高手,但看她嘴角的嗤笑就知道了。
杉杉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没有怒气也没有得意,只是安静的笑着,偌大的社团中间就放了两架古筝,所有人都围成一个圈,只是安慕和南淮生两个搬了两把椅子坐在圈子内,独享特权。
安慕倒是也敬业,手里还拿着笔和纸,只是南淮生也未免太嚣张了些,翘着二郎腿就像看戏一样。
和杉杉吵得人名叫李怡,大二,除了戏剧社之外她还是古筝社的王牌,从小到大只要学校里有乐队活动的,总少不了她的古筝独奏,所有人都嘲笑着杉杉的不自量力,只有苏小小知道,杉杉是赢定了。
杉杉按兵不动,倒是李怡开头就是一首大曲子,《十面埋伏》的节奏很快,她的手指在古筝上飞舞,每一波都带来铮铮声,杉杉聆听了一会儿,戴着假指甲的手指从高音开始流向低音加入到她的曲子里竟丝毫不觉得突兀,可后来就开始变了。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刚开始像是配合着李怡的调子,跟在后面形成了一首精彩的二重奏,可越到后面 ; ;高【间隔】潮 ; ;的部分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指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所有人都看的窒息了,到 ; ;高【间隔】潮 ; ;的时候,李怡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她的,只能在后面当副本勉强跟上,到后面完全就变成了杉杉的独奏。
一首十面埋伏让人听得惊心动魄,她的曲速虽快,可节奏却没有乱,该弹得音一个没少,每个音之间相隔的时间和整个曲子的速度也相得益彰。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正当时赢了这首豪气冲天的诗。
真是完美的一场现场演奏,而且她完全没看谱子,实际上根本没时间看谱子。
苏小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嘴角带着笑,自豪的鼓掌,清脆的掌声将所有人从战场上拉了回来,断断续续的掌声响起,最后充斥了整个房间。
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南少也不禁跟着鼓掌,或许他鼓掌的不是曲子,而是杉杉这个人。
这样豪气的杉杉,他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