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兼职过多,工作中有失误,这次整顿中尚能检查认识自己的责任,责成
石兴邦同志作出深刻检查。
六、(略)
震惊世界的将军俑头案就此了结。劫后余生的将军头失而复得,又重新
被安在了他那硬梆梆、黑乎乎的身子上,重新恢复了他昔日的威严与豪气。
抱着这位将军的头,四处兜风,企图发笔横财的王更地,不但好梦难圆,最
终把自己的头也弄丢了,那具被血染红的五尺躯体,当然也没能在这个世界
上留下,真可谓&ldo;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rdo;。据说,就在王更地被押赴
法场,行将枪决之时,他还祈求执法人员留他一条性命。他说自己还年轻,
还能为这个社会做许多有益的事。然而,没有人再去听他的花言巧语了,要
做有益的事,来生再做吧。这一生所做的一切应该就此结束。跟他一样做着
黄粱梦的男男女女,醒来看到的却是黑洞洞的牢房和一日千年的岁月。世事
难测,善恶自有分明时,想来那一帮男女蹲在幽暗的牢房,该对自己的人生
好好感叹一番。
当然,感叹的何止他们,即是那些尚且自由的人,也由于这&ldo;将军头案&rdo;
的最后结局而感叹不已。他们的感叹,在某种意义上,或许又意味着这个案
子第二个阶段的开始。
刘占成说:我有功
将军俑头案过去四年之后的一个晚上,在秦俑博物馆院中一间极普通的
平房里,我见到了在将军俑头案中受处分的秦陵考古队队员刘占成‐‐一条
30多岁的壮汉。也许常年的田野考古生活才使他的脸看上去有些粗糙和黑
红,但从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和魁梧的身材看去,又不失为英俊威武,这是
一个典型的关中汉子。
我本打算了解一下整个案子的细节,可他却抱给了我一堆油印和手写的
材料,我顺手翻动着。
&ldo;这是我这些年上访的材料,你先看看吧,我要告诉你的可能大多是关
于我个人的事。&rdo;他说。
&ldo;你还在上访吗?&rdo;我问。
他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浓黑的雾,望着我说:&ldo;上访,
一直在上访。有些好心的人劝我,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吧,不要再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