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悠悠的踱到书房,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看郁檀正襟危坐的忙着公司的事,胡小鱼并不打扰他,熟门熟路的从零食柜子和冰箱里找出吃吃喝喝的东西,连人带吃的全团在沙发上。
书房本来没有冰箱和零食柜,后来有一次,胡小鱼饿的慌抱怨过几句,就添置了。
当然,郁檀并不是好说话的人,对胡小鱼破例,实在是对方在书房饿的眼冒金星并且还全身都光·溜·溜,全是他造成的。
郁檀听力很好,沙发上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淹没在零食中的那一只,都让他觉得自己养了一只小仓鼠。
还是成精的那种。
小仓鼠吵的慌但并不惹人讨厌,相反还有一种让人恍惚的热闹。
仿佛这一天,在这种动静中才算真正的开始。
只是,还是有不一样处,比如小仓鼠并不安分,总是试图跑出去。
郁檀沉了沉眉眼,起身。
他穿着柔软松散的家居服,浅色系,中和了一部分自身的凌厉阴沉,但还是显得清肃冷淡,包括体温。
胡小鱼被郁檀微冷的手指碰到脖·颈的时候,反射性的缩了缩脑袋。
不过他并没有躲开,偏着面颊贴了贴挨着自己的那只发凉的手,还将薯片袋子举了举:“吃吗?”
郁檀摇头,跪·坐在沙发上。
他双·膝·顶在胡小鱼的双·腿·间,接过胡小鱼手里的薯片放到小几上,而后又抽了纸巾替胡小鱼擦干净手指。
胡小鱼愣愣的看几秒郁檀慢条斯理的动作,然后再看看对方明显不那么平静的某·处。
这还可以这样?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胡小鱼像被钓上来之后,骤然发现自己脱离湖泊的鱼,扑腾并且抗议:“昨天晚上你才不是说至少要隔一天的吗?”
郁檀喜欢胡小鱼着急忙慌的样子,尤其是因为自己。
至于原因,那不重要。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面上倒愈发和缓。
去捉小仓鼠的细·腰,一面凑近了以·唇·触·碰对方的耳廓,低沉的话带起酥·麻的热·气:“小狐狸,你想不想我慢慢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嗯?”
胡小鱼耳朵尖发红,为郁檀的动作,也为他说的话。
他现在已经不是个纯·洁的小狐狸了,也享受到了做某些事时畅快到无法自抑的好处,虽然每次中后期退堂鼓都敲的响,但最开始依旧跃跃欲试。
只是
胡小鱼有点犹豫的看了一下小几上的牛奶盒子:“我刚才喝过了。”
他知道郁檀不喜欢喝牛奶,一会儿要是亲·他
郁檀的确对牛奶深恶痛绝,无关过敏。
年幼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早餐杯子,牛奶撒了一桌子,他拒绝将撒在桌子上的牛奶喝掉,得到了在庭院里跪到太阳落山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