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平素,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林微是不会去管的。有那闲心,还不如多看两本书。
顾一白和林微算得上是跟刚搬来的邻居打了声招呼,就像这样。
陌生。他们的关系便是如此。
可,林微再一次,走进了那个乱糟糟的房间。连她很莫名其妙。
她生了想要了解他的心思。
这里,是顾一白的房间,为什么搬走了?为什么那幅画奇怪得很?他似乎有些难过的经历呢。
看,她见他本人不过两次,却透过画,真切的瞧见了不一样的他,多幸运。
一日,终于得来了机会,林微问出了上次她未问完的问题。
她奇怪,为什么顾一白住在这里过?他不是应该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么。
张嫂边拖地边笑着说,“小白父亲顾维边和老爷都是军政府的副主席。不过顾老爷已经逝世,老爷是在他逝世后不久登上的那个位置。生前他们是好友,顾家曾经很照顾你舅舅。顾老爷走后只留下十岁的小白,小白的母亲生下他就死了。老爷就把小白接过来养,当自己的孩子。这不,十五岁时搬了出去,回到顾家自己的房子。”
说起顾一白,张嫂始终是笑呵呵的。
“这孩子,命不好。”张嫂眉头锁起,叹口气,“大院里也只有我们林家,以及赖家沈家与顾家有交情。不过沈家早就搬走了,就剩下我们家和赖家。两家也是尽自己能力照看顾一白,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说他克母,不详。”
林微觉得心里一堵,有点难过。她想,他面对每个人是不是依旧笑的灿烂,一脸无谓?
他不能决定自己的妈妈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他没有享受过母爱,还遭人嫌弃……
林微此刻觉得自己竟是比他幸福百倍的,没有爸爸又怎样,家庭状况不好又如何?至少妈妈很爱她,也没有人当面指着她或背后议论纷纷说过她不详。
他活得那么张扬。
是啊,他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她第一次见到,就被深深的吸引。
忽然,她变得惧怕,惧怕自己会超乎她就想象的关注他。
“小白虽然顽皮了些,但本质是个好孩子。”张嫂坐在沙发上歇气,眼睛看看林微,“他朋友少,小微你多多和玩,就会成为朋友的。”
林微怔然的点点头。
不熟之人,怎么玩?
期待,有那么一天,她会和他交好吧。
赖林和顾一白是发小儿。
小的时候,顾一白常常抢赖林的玩具。那家伙不放手,俩人一齐滚地你争我夺。
自然,不用想的结果。顾一白抱着到手的玩具乐开花儿,再揣了揣地面上躺着的赖林。
赖林是个不服输的主儿,凭嘛他就要被顾一白欺负,不就大了自己几个月么!嚣张啥。
这两人在一起不是吵嘴就是打架的。不要看顾一白身体单薄瘦弱,狠劲儿大。
赖林也非一个愿挨,好欺负的主儿。他身体倍儿棒,看起来就比顾一白壮。可,每每在小拳头距离顾一白还有一厘米处时,他看着那厮的倔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时,他就下不了手。
此时,顾一白扭转的机会来了。抓着赖林就狠狠的揍,他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
赖林哭,小白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
顾一白挑眉,来,长本领儿了,揍啊!
一番激烈的言语刺激,赖林只得忍气吞声。于是他说了,老子看你有几分姿色,就放过你了,下次再敢揍我,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