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莫要听信谗言。”
“师尊,这是千古奇冤呐,千古奇冤!”
从阶上看去,那场面极为壮观,方雀瞧得有点感动:这……就是团宠的力量吗?
白衣女盯着石阶:“还请各位仙师细细盘问方雀。”
问题突然被抛到自己手上,方雀不仅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
阶下的求情声渐止,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方雀身上。
方雀转向白衣女:“你想盘问我什么?”
问询态度之诚恳,足以叫对家原谅她的耳背。
白衣女挺配合:“你和容海有没有私情?”
她太紧张,紧张到字句都烫嘴。
容海懒洋洋地赏给她一个白眼:
这问题问的……醉酒的从来不承认自己醉酒,傻子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傻子。
方雀认认真真听完问题,直起身扫视全场,仿佛已经掌握了这场危机的主动权,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的方雀微笑道:“有啊。”
这笑坦诚、真挚、灿烂,甚至还有几分炫耀得意。
容海愣住了:还真有傻子承认自己是傻子。
何山抬起眼:她在做什么?
方雀似乎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又给自己补了一刀:“我和小海情投意合,天造地设,堪称一句神仙眷侣。”
白衣女目瞪口呆:她……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卫平泉挺壮一汉子,已经听得快晕过去了。
方雀给自己挖好坑,转过身又开始填土:“师尊,徒儿知错了,请您一定重重责罚。”
池素人已经不在大殿上了,坐在那里的只是一个空皮囊,只会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的好徒儿,吐不出一个字。
池素懵在当场,卫平泉便站了出来。
方雀见他嘴唇微动,连忙转过去拱手谢罪:“您也息怒。我深刻悔过,日后定与容海一刀两断,分道扬镳,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方雀嘴上说得沉痛,心里简直爽死了。
她爽够了又转回身装好人:“师尊,徒儿心疼您,不想让您为难,不如就罚……就罚我去汐落吧。”
众修齐齐梗住:小师妹这哪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这分明是掘了个阴宅,掘完还兴高采烈地躺了进去。
何山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点光亮:他好像明白这位师妹在干什么了。
容海压着一口气,闷在人群中装哑巴。
卫平泉频频点头:“好,好,罚得合理。”
池素皱眉:“卫宗主,实在罪不至此。”
卫平泉还在气头上,一双眼瞪得溜圆,活像要将池素拆吃进肚。
方雀见不得那抬锅炉的欺辱娇花,她瞧了眼卫平泉,转过身弯腰拱手,一揖至地:“还请师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