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随手一丢,顶好是打碎了埋在土中或倒在阴沟里,免得留下痕迹。
「先鸿霞忙着要走,他应允明日此时陪着史副官一同来和我见一次面。如果环境不许可,
就改在后天早上来,仍然办不到,也会有电话打来。
「当先鸿霞临走的时候,我又想到带去的那笔钱,我问鸿霞,这一次我带了点钱来,你
们如果需要,现在就可以带回去。鸿霞摇头,他说就是需要也不能带钱回去。他说到这里,
我也就明白了。
「我们结束了这次谈话,他匆匆的走了,我连送也没送。不料就在他去后一夜之间,竟
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王文语调加重,节奏也快起来,情绪也越显得激动了:
「当天晚上,也就是到天津之后的笫二个晚上,我仍旧住在三益成杂粮店里,因为身上
带着两千块钱,有点不放心,一想不如交到柜房里保管,等用的时候再取。于是,我踱步柜
房交给了大管事刘兆南,因为大家都是熟人,也没有索取什么字据。
「这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心仍悬系在先鸿霞他们身上,并且不断的惦记着明天早
晨和先、史二人见面的事。如果诸事顺利,大抵布置定了,我就先回北平复命,然后再回来
等消息。到了半夜,还听见有人出出进进,心里好生怀疑,我想这又不是客栈,怎么会到了
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趁着起身小解,走到门外一看,西厢房里灯火摇曳,人影
幢幢,有一堆人麕集在那里赌钱。旣然弄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因事不关己,仍回房睡
觉。
「一夜睡不实在,上午八点已过,计算时间,他们如果能来也该来了。我聚精会神的期
待着他们的到来。一直眼巴巴的望到中午,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先鸿霞说过的,如果环境不
许可,也许会延迟到明天。事实如此,两个人一同出来,恐怕没有那么方便,还是耐着性子
等罢。可是到了晚饭时间,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呢?这就奇怪了。
「空等了一天,毫无消息。先鸿霞是个非常讲信守的人,如果他再不来,也一定会想办
法传达消息,这样一来,也就比较安静而不急躁了。
「次日清晨,是这次来天津的笫四天。一睁开眼睛,心情就是紧张的,可是除了盼望之
外,一点好办法都没有,有力气也用不上。又从早上候到中午,想到他们随时都会来,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