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提了起来,果然,他们手上都有枪。
完了,什么都完了,错误的判断,做了聪明的大笨蛋。这两个人长的都不高,粗粗壮壮,
结结实实,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都是日本人。其中一个把我的
膀子扭曲到背后,还不时的往下用力的按,另一个则枪口抵住我的腰部,挟持着往老齐住的
那幢房子走。这时候,天色泛白,太阳还没有露面。
不是我赖着不肯走,而是他们喜欢推推揉揉的把我拥上了三楼。屋裹另外还有一个小家
伙,正监视着梳辫子的小大姐,她,也许就是在门缝摇手示意的阿平吧?
我看不到老齐,也看不到齐大嫂,连孩子们也不见了。阿平满脸忧戚,一屋子乌烟瘴气。
我很想不顾一切的问问阿平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一开口便露出破绽,先冷静观察一番,
再作道理。
明白了,他们三个是留下来「卧底」的,老齐恐怕已经被他们逮走了。刚才追出来的那
两个,很可能是穿便衣的日本宪兵,守在屋子里的那个小矮子,也许就是翻译。此人一脸木
气,毫无表情,两只眼睛斜看瞟过来,正在那里惦量我的身份,一接触我的目光,又连忙别
过头去,正属于獐头鼠目那一流货色。追我的那两个人,一旁嘀咕的几句,其中一个走出去
了。
他们没有替我带手铐,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大方?」莫非还估不透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坐在客厅里被指定的坐位上,踢了一脚、压在我身上的那个日本人,手里拿着枪坐在距我
三、四尺远的椅子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假设我一动,他似乎就要开枪的样子。
我略为沉了气,在打主意,因为他们并不认识我,自然不会了解我的身份,我如果用找
错了地方那一类的话去打发他们,恐怕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爽爽气气的承认我是做传递工作
的「交通」,先暂时瞒哄过去、掩饰住眞实身份,也好再看机会行事,现在,也只好对付到
那里是那里了。
心情略为一爽,嘴里淡淡的,非常想抽根香烟,正待掏口袋,急忙又把手缩回来,于是
开口对那个小矮子说:「喂,这一位,我想抽烟,口袋里有,可不可以自己拿,请你们放心
我身上没有枪。」他一听,眉毛一竖,立刻走过来伸手翻我的口袋,又上上下下的摸了几把,
然后才把香烟拿出来摆在离我不远的桌子上,我拿了一枝,他用打火机替我点烟,我们正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