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若是口风不严,他就将这两个小崽子给宰杀了。
南烟回味了周时生这个回答,忽然道,&ldo;既是如此,那你可不能忘了还欠我一个人情啊!&rdo;
她抿了抿唇瓣,似乎怕周时生不践诺,显得有些紧张。
周时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应下,&ldo;不会忘。&rdo;
话落,他转身越过候在门前的季仲朝外走去。
他转身出门,季仲自然是立即跟上,孟养这才稍稍松懈下来,抱怨道:&ldo;他们两个可真吓人!&rdo;
南烟颔首认同,却嘱咐孟养道:&ldo;今天的事可不能说出去。&rdo;
&ldo;不会说的。&rdo;
孟养如今也知晓了其中险恶,定不敢多说。
实则,季仲根本不会给他们多说的机会,他早便打算好了,待回了南府,便去找南烟的母亲,让她将这两人锁在屋内,在王爷打到长安城前都莫要让其与他人交流。
城西砖瓦窑
四人一前一后默默的朝长安城主街走着,周时生稍稍躬着身子,沉默的走在最前方,季仲紧随其后。
南烟与孟养皆未从方才那沉默而压抑的局势下反应过来,仍旧不避嫌的双手相携同伴而行。
天上再次落了雪粒,因着光线昏暗,直到南烟脸颊沾上雪粒,冰凉一片她才发觉,她看了眼前方周时生微微躬着的瘦弱身影,突然侧身对孟养道:&ldo;孟养,你身上的斗篷。&rdo;
孟养这才发觉仍旧披着周时生鸦青色的斗篷,周时生这人身份非同一般,他不敢怠慢,连忙解了下来递给南烟。
周时生稍稍瑟缩着身子,冰凉的空气进入诽腹,激的他浑身微微颤栗,他咬牙忍着,突然肩头一重,却是南烟将斗篷搭在他肩上。
&ldo;你不是身子不好吗?天这么冷,你方才怎么不提醒一声,若不是落了雪粒,我都未反应过来这斗篷仍在孟养身上。&rdo;
南烟轻声说着,因着嗓子吸入风雪,声音便显得有些混沌不清,她比周时生高些,因此便垂着头替他系脖颈处的系带。
周时生仰头默默的看着她,这时,季仲终于反应过来,他一边暗骂自己粗心,一边企图亡羊补牢。他大步上前用健硕的身子将南烟挤开,顺势接过她手中的活计,殷勤的为周时生系上带子。
&ldo;小主子,天寒地冻,您可别冷着了啊。&rdo;
季仲身材高大,挡在周时生身前让他无法看见对面的南烟,周时生心中不知怎的有些不悦,稍稍抬头,又撞见他蓄满络腮胡的下颌,心中愈发嫌弃起来。
这不能怪周时生!
从一个漂亮温柔的小姐姐猛然间变成一个蓄满络腮胡的壮汉,换作任何人都会不满而心生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