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爷爷就在这里等着!”那醉鬼见洋鬼子边叫嚣边出了门,便也没在意,反而觉得自己挣了面子。他重新斟满了酒走到万如玉身边,色眯眯地递过酒杯:“来啊!伊丽莎白小姐,跟我干一个吧!”
万如玉并不会喝酒,于是他故作不理,专心弹琴。
“你这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吧?”那醉鬼感觉没了面子,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把老鸨也吸引了过来。
“哎哟哟,老板,干嘛火气这么大呀?伊丽莎白呀是外国来的,喝不惯咱这儿的酒,这么着,我替她喝了。”说着,老鸨伸手去接酒。
那醉鬼把酒杯一收:“我敬伊丽莎白呢,有你这老东西什么事,滚!”显然,那醉鬼不打算下这个老鸨递上来的台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进来了一个制服笔挺的高个子洋人长官,后面跟着几个中国警察。
“就是他!骂我们是白皮猪!”说话指认的正是刚刚那个被泼了酒的洋人先生。
那洋人长官背着手故意露出腰间的□□,快步走到醉鬼面前。
那醉鬼见到黑制服的警察走过来,酒立马就消化进了膀胱,他站得毕恭毕正,还伸手敬了个毫无规范的礼:“长官好!”
老鸨见洋人警察都来了,知道要出事情,赶紧也凑了过来,扇子呼呼地朝着洋人长官扇着:“不知长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
长官严肃地对着老鸨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开。”
“是是是,老鸨识趣地退了下去。”
“你居然敢叫我们大英帝国的子民是白皮猪!?”长官怒视着醉鬼说。
“我。。。我没有啊!”那醉鬼连忙否认道。
“他还朝我泼了酒。”那洋人扯着肩膀给那长官看。
那长官看了看洋人的衣服,有瞪了瞪醉鬼。
醉鬼吓得直直跪了下来:“长官,这酒是我泼的,我该死。”说着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两个巴掌:“但是白皮猪我真没骂呀!”
“你还敢骂!”那长官说着就拔枪。
“别。。。别。。。我是说我刚刚没骂,长官。”他跪着挪到长官边上求饶道,又指了指大厅里的其他桌:“长官要是不信就问问他们,他们都在场呢!”
长官嫌恶的走开一步,扫视了一遍大厅里的人,那些人都停了手中的酒筷,木讷地看着。“他说他没骂!你们谁出来给他作证?”
大厅里鸦雀无声,一个个比哑巴还安静。“他是没说。”板板天真地喊道,见众人都回头看她,看得她心里发虚,她便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是没说。”
“你们凤来楼怎么还有小孩儿。”那长官狐疑地问缩在一边的老鸨。
老鸨连忙凑上来笑道:“长官您别当真,这小孩子不懂事,我看他们怪可怜的,就留下来收养了。”
“对!小猴子的话做不得数。”那洋人依旧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嗯。”那长官点了点头,随后朝身后的手下一招手:“带走!”
醉鬼便几个人架了出去,口中还不住地喊道:“冤枉。”并在凤来楼的地上留了长长地一道尿痕。
长官警告老鸨别再惹事,看了一眼坐在钢琴前的万如玉,又和那被泼酒的洋人点了点头就走了。
那被泼酒的洋人目送长官离开了就走到了万如玉边上:“伊丽莎白小姐,您没事吧,还好我赶跑了这个流氓。”
万如玉心想:你就是个打小报告的,有你什么事。脸上却莞尔一笑:“多亏了您,先生。”
“叫我威廉吧。”那洋人“礼貌”地抓过万如玉的手亲了一口:“我们有缘再见,小姐。”
“好的威廉先生。”万如玉恶心地心想:妈的,叫威廉的都是流氓!
“没事啦!接着喝!”席间一个人高兴地叫道。凤来楼有恢复了快活地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