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少卿送给菲菲汇聚楼股份是存了帮忙的意思,他明白菲菲惹到仙后一党,仙后和二殿下如果真对菲菲不利,有很多手段可用,让菲菲有苦说不出来。如果菲菲成了汇聚楼东家,那就有了抗衡的筹码,不会让那些人随便打压,因为汇聚楼庞大信息网,不出一天就可以让二殿下名声尽毁,想争圣少主位再无可能。这也是玉石俱焚的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个招术。
菲菲明白,这个汇聚楼财富她必须接下来,因为西门少卿把她当可信赖的朋友,把整个家族命运交到她手中,接下来意味着和西门家族绑在一起,菲菲的所有行动会连累西门家。西门少卿是个极聪明知道进退的人,始终懂得取舍,这一次却是做了一个极危险的决定。
菲菲想清楚明白后,毫不犹豫接过契约书,收进书房秘库内。柳总司、风主薄全是菲菲的人,他们的收入全部都进了菲菲私库,所以菲菲的决定没有人惊诧,也没有人阻止。
等到李莫凡从西门烟波口中知道,赶过来阻止时,已经变成事实。李莫凡漂亮眸子中黑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绪,菲菲知道李莫凡生气了,她有些心虚冲李莫凡扬起笑脸,这件大事她决定得有些冲动,忘了先征求李莫凡的意见。
菲菲忙笑着站起来,带着些心虚讨好叫道:"莫凡。"
西门少卿脸上带着胜利微笑,看向李莫凡,鸣笛则有些头疼抚额,事情有些麻烦。
李莫凡站在门口不动,把西门少卿的表情尽收眼底,眸光幽暗转身向外走。菲菲急忙追了出去,李莫凡不言声直接回到徵音小筑。
菲菲追上去拉住李莫凡胳膊,"莫凡,我…那个…对不起,我忘了先征求你意见,就收下西门少卿汇聚楼四成股份,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李莫凡没有言声,他拉住菲菲进了竹林亭子,菲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因为李莫凡始终一言不发,让菲菲有些抓不住的感觉,心里有些慌乱。
李莫凡拉住菲菲坐下后,没言声煮起茶来,菲菲觉得时间太慢长,李莫凡递给菲菲茶水,菲菲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端着茶杯看着李莫凡,仿佛等待宣判。
李莫凡低头默默喝茶,菲菲放下茶杯下定决心说道:"莫凡,你有什么话直说,我都承认我错了,你有何不满说出来好吗?"
李莫凡喝着茶,杯子向下轻轻一放,性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眸子黑沉看向菲菲,"当端木思缘在我署内时,隋总管找夜雨告状,夜雨来提醒过你,你说信任我,始终没去找我查看。我自然信任你,我只想知道你在收西门少卿契约书时,有没有想到我。"
菲菲语塞,她确实没有想过李莫凡。李莫凡看到菲菲表情有些失落,"你没有想过我对吧!我不是不让你收西门少卿契约书,我知道汇聚楼对你意味的不是财富,而是信息线。"
菲菲眼睛一亮,兴奋问道:"那你还生气?"
李莫凡气道:"我难道是为了你收契约书生气吗?"
菲菲不解问道:"那你为何?"
李莫凡不看菲菲,看向亭外竹林,有些沮丧,"因为你在收契约书时根本没想过我,愿意和你同生共死的人不少,可是只有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你的所有决定中都有我,我会陪你到永久。我们的路很长,西门家族太大,大到让当权者忍不下去,西门少卿很聪明,懂得收敛进退。你想过没有,等到你足够强大时,西门家族会反过来制约你。我只想让你在收契约时定个君子协议,只参与生意,不参与西门家族内务,你能做到吗?"
菲菲急忙点头,"我能做到,我肯定不插手西门家族内务,但是当西门家族出现生死存亡大事时,我不能袖手不管,即使我不收西门少卿契约书,我也做不到不问,因为他是我下属,亦是我朋友。"
李莫凡眸子幽黑看向菲菲,"如果我反对你收契约书,你会如何做?"
菲菲忙保证,"我肯定尊重你意见,你如果不喜欢,我现在就送还给他。"
李莫凡不语,菲菲站起身就想走,李莫凡伸手拉住菲菲,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见到李莫凡流露出来黯然神伤表情,菲菲心中没来由一痛,她见不得李莫凡失落不开心。用手抱住李莫凡胳膊,把头靠在李莫凡肩头,动情说道:"莫凡,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只会在你面前放松和软弱,你在我心中地位无人可以替代。我说过除非你移情别恋,我才会放手,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肯定和你生死相随。可是,你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请让我知道,我会有尊严离开你,不会成为你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