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醉龙吟的心思狄舒夜又如何得知?待得回到驻地,醉扶风这才详详细细将其中缘由讲述了一遍给他听,狄舒夜这才明白过来。
“这么说,各大宗门都怕门中弟子死伤,这才选择这样诡异的比赛?龙吟师兄佯败,想必是长老传音了?”狄舒夜不禁看向评委席上一脸欢喜的牧羊人。
看着黑着脸的棋宗相长老,牧羊人心中那个开心啊,得意洋洋自言自语道:“嘿嘿,胖了好啊,胖了好啊!”
原本黑脸的相长老一张老脸更黑了,这场比赛关乎宗门年轻一辈的命运,或许就因为这一着不慎,而导致棋宗年轻弟子们命丧那疯狂的云兽之口,没了新鲜血液的注入,棋宗至少要形成一段时间的真空期,这种惨重的损失不是他一个长老可以担负的。
“哈哈,好了,接着比赛吧!”三场比赛,琴宗输了两场,再也没有任何资格争取最后的状元探花了,牧羊人又是欣喜又是得意,说话时语气显得极为兴奋。
“还比什么?这样比下去你觉得有意思吗?”
反对的声音立时响起,正是胜出的四大宗门负责人,牧羊人眉头一皱,脸色微寒。
“牧羊,你这是什么态度,这等比赛,也叫做比赛?大伙儿都想着败了好,一个个上场之后还没使个三五招就倒地不起,这些弟子们至少都是六级中期的实力,有这么弱吗?”竹宗长老墨竹脾气暴戾,怒哼道。
“墨竹,之前大伙商量妥当的,百年一次的云兽潮流在即,这次比赛也正好确定抵挡云兽的宗门之选,之前大家是不是这样说的?这会你倒是反悔起来了,你当真咱们说话时儿戏不成?”牧羊人冷眼看着墨竹,沉声道,身上一股股忽明忽暗的气息波动,像是隐藏在宁静之后的暴风雨一般。
“呵呵,牧羊长老莫要激动,墨竹他姓格如此,你何必跟他置气?不过咱们之前说的,可是八大宗门公平比赛,如今你敢说这比赛公平么?”工于心计的水竹像个笑面佛陀,出声缓解局面。
“水竹说的有理,这比赛根本谈不上公平!”看到一丝苗头,一边的梅宗长老梅杰漕忙搀和一句。
“那依你说,怎么就是公平了?”牧羊人嗤笑一声,斜睨着三人。
“这样比赛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百年前的恐怖场面想必大家都心有余悸,但是若不加以阻挡,恐怕那些疯狂的云兽会席卷整个大陆,关乎整个大陆的命运,一场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就解决了,太过儿戏!”水竹沉吟半晌,缓缓开口。
“这话虽然不错,可是你我也都是明白了,抵挡兽潮,无异于送死,你觉得,谁会去送死?百年前要不是这种坑爹的比赛决定,我琴宗也不至于道如今这个地步!”牧羊人看了眼注视着自己八人的八大宗门弟子,回想起百年前琴宗被其他宗门算计的事情,心头一阵无名怒火。
“呵呵,老伙计,都过去了,也就算了,保家卫国,人人有责,我倒是觉得百年前汉阴国的提议不错。”一旁沉默不语的菊东篱忽然开口,这菊东篱正是此次菊宗前来的负责人。
水竹双眼一亮:“你是说……采取自愿?”
“不仅仅采取自愿模式,一部分肯定得汉阳、汉阴两国出力,其次咱们八大宗门肯定也要有人,以金钱催动,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咱们是凑够了,具体该怎么做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就交给总宗吧!”菊东篱语气淡漠,似乎这些话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一般。
“为了宗门的发展,咱们不得不如此了……算算时间,距离兽潮的时间,差不多还有三年多了啊。”牧羊人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低叹一声。
“那这群熊孩子们还比不比?”墨竹嗓门颇大,这一声,差不多附近的几大宗门都听到了,年轻人们都面含愤懑地看向墨竹。
“还比个毛线啊,软绵绵的装死你喜欢看?算了,进行下一个环节吧!”牧羊人没好气的回应一声,十年一次的八大宗门小比就这样不了了之画上了句号。
年轻人们虽然奇怪不了了之的小比,但比起长辈们的‘恩怨之战’,他们更热衷的是后者,随着牧羊人一道道命令下达,场中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一个强者梦,观看长辈们的战斗,对自己修为的提升很有裨益,历来观看别人比斗而有所领悟进而突破桎梏的比比皆是,这八大宗门中,不乏正在瓶颈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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