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美丽的康妮出现在机头前方。我一点时间也不浪费,立即呼叫飞行指挥官,请求为干掉一架敌机做传统的凯旋横滚。在狭小海湾里的军舰,这时已没有多余时间了。&ldo;不同意,立即着陆&rdo;,传来生硬的回答。&ldo;不同意,请求凯旋横滚。&rdo;&ldo;不同意!这是命令!&rdo;&ldo;是,长官。&rdo;爱尔兰人和我冒着烟,以五百节的速度和低于飞行甲板的高度,进入转弯点。当我们通过军舰时,我看到数千人站在通道上望着我们。我做了个六g转弯,九十度坡度。&ldo;ok,杜克,别把事搞砸了;现在放松点&rdo;,爱尔兰人说。他知道我现在发狂了,除了他谁也不能让我静下来。在我做了我最好的通场后,我降落了。
当我关掉发动机,打开舱盖时,甲板已是人群潮涌。我可以看到海军上将库魄,第七十七特遣队司令;舰长j。d。沃得,康妮的指挥官;我的上司,指挥官阿尔纽曼和怀特金,执行官。vf-96中队的其余人员都挤在他们后面。没等任何人来得及说话,我最喜欢的军械士,威利怀特,几乎把机械师撞倒,跳上f-4,握住我的手说&ldo;康宁汉先生,我们今天打下了米格,是不是?&rdo;在他的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光。五千人才打下一架米格,但他们却感到非常自豪。
&ldo;我们一定要干掉这家伙!&rdo;
五月十号的早晨向往常一样开始了。当向环绕飞行甲板的人行通道走去时,我看到潮湿的海湾上空飘着那经常看到的丝丝云彩,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照耀下,美丽异常。清晨的大海总是能叩动人们的心弦,数百年来都是如此。那略带盐腥味的海风是那样的独特-当然你得待在船的上风头才能闻到不参假的一丝丝。所有的海军船只都有着那种奇特的盐水和燃油的混合气味。
目标是海防铁路编组场。这里是通过班刻里,谬几亚和那皮山口向胡志明小道输送物资的。它正好被数个米格机场所包围-富克印,克布和印北等机场位于进入通道上;东桑,北同,坦哈和明机场位于离去通道上。目标本身正被大量的从二十三毫米到一百二十毫米高炮所守卫着,更不要说在飞行路径上的萨姆了。
登机时间到了。随着对鬼怪起飞前检查的进行,相当部份的紧张与焦虑减弱或消失了,而我也极力使自己显得沉着冷静。真扯旦!我又让固定飞机的铁链绊了一跤!爱尔兰人不带一点同情心的放声大笑,一点也不顾忌我那受伤的自尊心。我极力试图展示的,战斗机飞行员的伟大形象在此地没有一点市场,它只是将我搞的更加尴尬。
随着转速逐渐升高,发动机叶片带起一片哨声。飞机被拖到弹射器上。随着发动机燃气遮挡板升起,第一架飞机被弹射出去。一驾接着一驾,四座弹射器轮流将飞机送出去,直到轮到我们。飞机被钩在了弹射器上,我们开足功率,检查仪表,开加力,向操纵弹射器的军官敬礼,呜。。。我们上路了,仅仅数百英尺,速度就达到近二百节。
第一攻击波的飞机已摧毁了主要目标,于是突击群指挥官命令余下的飞机攻击第二类目标。布里安和我被派去攻击铁路编组场边的货场。我们决定以密集空战队形进入并同时投弹。我们滚进时,正好有两颗萨姆向我们射来,但它们没能跟踪,而是从旁椋过。我回头望向目标,正好看到它被a-7投下的一千磅炸弹砺为平地,暴烟和碎片将其迅速遮盖。
我们继续滚进一小段,我然后选定了一个长长的红砖库房。投弹,拉起,在飞离目标时,我犯了个错误,我回头越过右肩望向目标,企图擦看轰炸的结果。在我的目光正盯着下边时,布里安,这个超级撩机,叫道:&ldo;杜克,有几架米格十七位于你七点钟方向,正在开火!&rdo;
两架米格十七正并排飞在布里安的f-4的旁边,大约五百英尺间距,而我则位于前方大约一千英尺!我将机翼降回一边,然后猛然反向,向左急转,同时正好看到一架米格十七一边开火一边向我拉过来。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向他拉过去脱离。然后我想&ldo;两天前我也这么作了,但那家伙仍然跟了上来&rdo;。当快速向米格一瞥后,我发现它正以极高的速度向我接近,这意味着飞机将很难控制。无论如何,我还是向它拉了过去。
那架米格的飞行员决对没有肌肉去拉动那操纵杆。他从我头上冲了过去,冲向两点钟方向。但他的撩机,此时正位于一千五百英尺后方,抬起机头,向我的机腹方做了个垂直位移横滚。
&ldo;杜克,&rdo;布里安叫道,&ldo;我来照顾位于你六点钟的家伙。&rdo;带着对布里安的绝对的信任,我把注意力转回另一架米格。当我射出一颗响尾蛇时,敌机还位于最小有效射程以内,而当导弹击中时,它已位于我前方二千五百英尺。。。它就飞的这么快。响尾蛇将它击成碎片。这次交手只用了十五秒钟。
我们正高速飞行,同时担心是否应抛掉中腹副油箱。我们曾经有过在高速飞行时抛中腹副油箱击中腹鳍的情况。但反复思量后,我们还是抛掉了副油箱。
下面的情形这时就如同电影&ldo;拂晓巡逻&rdo;中的场景。八架米格十七这时正结成一个防御环,其中却夹杂着三架f-4!我们的人根本就不该在那里。。。他们的速度已降到三百五十节,要是想死的话,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我呼叫布里安掩护,然后滚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