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蔓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慌乱,那天她求秦墨帮忙除掉夏明铮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当时她太紧张,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秦墨,她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秦墨和夏向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又怎么可能会帮她?
今天夏明铮一出事儿,秦墨就立刻怀疑是她做的,她虽然知道秦墨不会当众揭露真相,可接下来如果再想对夏明铮动手就真的很难了。
“什么同伙?你都听到什么了?我刚才只是给我外婆打的电话,舅舅现在脱离危险了,我想让她和外公放宽心罢了!”
秦墨并不相信夏芷蔓的话,可刚才他的确什么也没听到,冷哼一声:“你刚才的口气可不像是和你外婆打的电话,夏叔现在躺在监护室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真相,还真被你刚才精湛的演技骗了!”
“你胡说什么?”
夏芷蔓气愤的开口:“我随口胡说是我做的你也相信?没有你的帮忙我能去哪儿找到人这么快动手?墨,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没什么好印象,可我喊了夏明铮二十多年的舅舅,我们之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有了很深的亲情,我那天一冲动的确有过铲除他的想法,其实当时我也很矛盾,更多的是恐惧,你拒绝我之后,我回家好好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忍心下手,我也不知道舅舅怎么会出的车祸!”
夏芷蔓的目光里满是真挚,脸上露出悲切哀伤,秦墨薄唇紧抿,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盯着她。
她的话他不应该相信,可偏偏他却更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刚才你真的是和夏奶奶打的电话?”秦墨的声音缓和许多。
夏芷蔓坚定的点头:“是真的,墨,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我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乎我,你也不会舍得丢下我的对不对?”
秦墨冰冷的心因为夏芷蔓这番话有了一丝温度,他沉默的站在原地深深的看着她,夏芷蔓走上前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双手缠绕上他精炼的腰身。
“墨,我想明白了,也许你说的对,从前的我太执迷不悟,太执着与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就想问一问,你还要不要我?”
听到夏芷蔓这番话,秦墨浑身一震,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夏芷蔓轻轻昂起头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我想要和你重新开始,只要你愿意,我们今后就永远在一起!”
“你说的是真的?”秦墨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轻颤。
夏芷蔓眼帘低垂,掩饰了眸低的暗色,她重重点了点头:“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爱我,我承认,当初我对秦晔执迷不悟,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我在如何努力,他也不会看到我的好,而你,一直是最在乎我的那个人。”
秦墨布满血丝的瞳孔里闪过一道亮光,薄唇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如果你愿意,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墨!”夏芷蔓紧紧抱着身前的男人,脸埋在他胸膛时顿时冷了下来。
如果让秦墨知道她待会儿要做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拦,现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拖住秦墨,但愿那个人能下手快一点!
……
夏向南一个人正坐在监护室门外的长椅上闭眼休息,听到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好,是病人家属吗?”一位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正推着一辆盛放药品的推车,刚才那声音应该就是推车响动时传出来的。
夏向南坐直身,看向眼前的年轻护士,她脸上带着口罩,大半张脸都遮盖的密密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目测应该年纪不大:收回视线,夏向南点了点头:“我是,这是要干什么?”
“医生交代过,病人经过三小时观察期后,如果确定术后稳定就可以开始为病人输液了。”
夏向南看向她推着的车子,上面的确摆放着几个液体瓶子。
“我可以一起进去吗?”
护士歉意的摇头:“抱歉,重症监护室内不允许家人探访,您放心,我会定时来查房,不会让夏先生出现任何症状。”
见这名小护士态度诚恳,夏向南收起了怀疑:“进去吧,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就喊我!”
“好!”
女护士推着车朝着监护室走去,进门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见夏向南正站在门外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立刻将推车推到一旁,掀开白色帘子走向正输氧气的夏明铮身旁。
女人清冷的目光停在输氧气的管子上,她伸手一把将氧气管拔了下来。
“唔……”夏明铮的身体立刻感觉到不适,他想挣扎着睁开眼,却怎么都动弹不了,只能张口用力呼吸。
女人本来准备离开,又担心夏明铮闹出动静,她伸手扯掉夏明铮头下的枕头,狠狠捂住了夏明铮的头,直到那双抬起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下去,她才停止了动作,利落的将枕头放回去,输氧管重新插上,一切就绪,女人若无其事的帮夏明铮挂上点滴,环顾现场一周,确定没什么纰漏,才推着车子不急不慢的离开了监护室……
……
秦墨和夏芷蔓在房顶上待着,夏芷蔓同意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秦墨心里很开心,拉着她走到一处被风口亲热。
夏芷蔓本来就不排斥这个男人,再加上只要能拖延时间,就算当场在这里做,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要这个男人能留在这儿,此时此刻,让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秦墨的吻越来越炽烈,正是青壮年纪,再加上搂在怀里的女人是他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人,双手略显急躁的探索着柔软,唇间的吻更是难分难舍。
直到一阵手机振动声惊醒了纠缠痴迷的男女,秦墨粗喘着凌乱气息,不舍的移开夏芷蔓的身体,吸了一口凉气才将自己体内滚烫的浴火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