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只顾着往前走,很是不耐,“瑞王受伤是事实。”
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天一上朝,御史大夫便开始弹劾他。
主要的理由就是凌睿治家不严,纵容夫人虐待镇北侯遗孤,让朝廷受到百姓质疑。
若是单单这个理由,凌睿还不至于被降职。
但是御史大夫一开口,立马就有其他人跟上了。
首先就是容安,他旧话重提,以凌睿多年不曾有捷报为由,要求皇上夺他兵权。
接着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将瑞王萧瑾受伤的事提出来,觉得凌睿保护不力。
这三件事都是事实,凌睿百口莫辩。
好在皇上并没有听容安的夺了他的兵权,而是连降两级以示惩戒。
“又是因为凌婵!”阮依玉听凌睿说完,竟直接无视了另外两个理由。
凌睿白了她一眼,“凌婵的事还是其次。”
“主要是容国舅还有瑞王的事。”
若只是治家不严,最多就是责令他回来管理好后院。
“就没人帮你说话?”跟到凌睿的书房,阮依玉给他点上炭火,再温上茶水。
说到这,凌睿的脸色更不好了。
十几年前,他跟在刘大将军麾下,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副将。
后来因为宫乐乐的缘故,直接从从五品副将升为三品平北将军,引得其他武将不屑。
又因为常年在外征战,和朝堂上的文官也没什么情谊。
但是以前。。。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大赫的将士骁勇善战,他年年打仗都不敌大赫,皇上也并没有多加责怪。
为何今年会。。。
“怀王也不曾帮你说话?”阮依玉又拿了个薄毯盖在凌睿腿上。
凌睿压住薄毯,叹息着摇头,“不曾。”
阮依玉闻言,眉头蹙起,“这个怀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之前对瑶儿那么殷勤,可最近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找过瑶儿了。。。”
“将军,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怀王萧熠和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都是太后的儿子。
据说当年先皇把刚出生的凌婵赐婚给萧熠的时候,太后就不同意,嫌弃凌婵的出生。
彼时,宫乐乐已经是镇北侯了,但是她母家在江湖,太后看不上。
凌家更是一点儿根基都没有。
可先皇圣旨一下,谁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