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夜心里这样想着,只是他自己倒是没有在乎这个什么惊天大秘密。他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对那个皇宫,对那个是他父亲的人死了心冷了情。
那时候小,刚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时候,说是没有抱着希望和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当时的他还在姜府后院挣扎,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各路不怀好意打探,还有接二连三的暗杀。
那个阴暗的岁月,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等待,就算是答应了姜夫人的要求没有走上科举而是去打理姜皇后留给姜府的产业,也是为了等那个金銮殿的父亲能发觉他的身,幻想着有一天那个人会回头看他一眼,将他从姜府给接回他的身边。
少年的心还是向往着父子天伦亲情的,哼哼……可接下来呢,那个男人明明是知晓了他的真正的身份,对他不但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甚至一度派皇室的暗卫几次三番的做了自己名义上的嫡母姜夫人暗算自己的推手。
要不是后来百里联络到了母亲留下保护自己的力量,他姜寒夜早就下了黄泉陪自己的亲娘去了……
苏安然见姜寒夜还没说,脸上的神色就不对了,心知身世怕是他的伤心事,不自觉的就为他心疼了。柔荑上扬,纤纤玉手抚上了他如画的眉眼,“不说了,现在你有了我,从今往后有我心疼你,爱着你,还有我的娘亲和外祖父,她们也会将你当做我来疼的。过去的就让让过去吧,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不是谁非要谁不可的,既然有些人不去珍惜你,那是他的损失!”
最后一句话苏安然是咬着牙说出的,也是意有所指的,这个有的人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姜寒夜心里感动,这小丫头总是这么春风化雨般的就抚平了自己心里的伤痛……
曾经何时,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坚硬,有关身世的问题再也打击不倒自己了。可是现在当着小丫头的面,还没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心很痛了。姜寒夜苦笑原来不愿提及不是自己不在乎了,而是怕再受一次伤害。
他姜寒夜也只能在自己要共度一生的安然面前才能不加防备的将这种伤痛摆出来。现在他
“不,安然,我要说。”姜寒夜恢复了淡然如仙的模样,深情的看着苏安然,“我打的一切你都有权利知道,而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我们是以后风雨同舟的夫妻,是要过这一辈子,过下辈子,过下下辈子,过生生世世的。我的身世又怎么能够瞒着你呢?”
苏安然也是被他朴素的情话给说的鼻子一酸,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他,等待他的诉说。
姜寒夜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虽然低沉,脸上也带着一丝郁色。苏安然心里一痛,“安然,其实我根本不是姜左相的庶子。我的母亲正是已去了二十四年的姜皇后。”
苏安然心一空,再是淡定沉稳的一个人,此时也有一瞬间的恍然。她不是没猜到,只是不敢相信,而如今从姜寒夜的口中证实,她才确定了原来这个大兴王朝也有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而姜寒夜此时将心里的秘密和她的小丫头分享了后,感觉全身一松,似乎和小丫头的联系更紧密了。
这就是秘密有人分担的好处。
但见小丫头一副蒙圈圈的可爱表情,心里更是松了口气,她没失态,没有排斥就好。
“哎呀,姜寒夜,那么说其实你就是东宫的身份了?”苏安然突然想起来,这皇后的唯一嫡子,又这么有能力,这不是现成的太子人选吗?“听你的意思,老皇帝是知道你的身份的啊,那他怎么能狠心想要你的命呢?他也太狠心了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太过分了!果然是皇家无情亲!
姜寒夜见小丫头不但没吓到,第一反应就是为他抱不平,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
“安然,不用去想他了,我和你说过吧,他的目的是将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推上皇位。”姜寒夜冷笑道,“只是可惜我的母亲,为了他的江山呕心沥血,到头来却是换得了那个下场。”
姜寒夜提及自己的母亲,语气悲痛不已。
失去母亲的悲痛是任何人都无法去抚平的,她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握住这个男人的手,希望减少一下他的悲痛。
想起姜皇后,苏安然除了悲伤,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姜寒夜他不会真的要参与夺储之争吧?
当然她相信他对自己说的,并不贪恋那个位置,可是他身边的人呢?姜皇后留下的人呢?那些人既然能在那种严酷的环境中保得住姜寒夜,自然不是平庸之辈,就算姜寒夜能压得住那些人,可是姜皇后呢,她就算不在了,她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成才的吧?
姜寒夜稳了情绪后,抬起头,看着苏安然安抚的一笑,苏安然看他的眼睛微红,心里更难受了。
感受到小丫头的情绪,姜寒夜抽出自己被苏安然握着的手,又将自己的手覆在苏安然的小手上,“不用为我担心,我有你就好了。”
苏安然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了,“姜寒夜,你知道姜皇后去了后,有给你留下什么训示吗?”
“有,”姜寒夜肯定的回道,苏安然听了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紧张,因为掩饰的好,姜寒夜被没有发现。
“我母亲在生我之前,早就料到有不测,留下了笔墨给我。也……也安排了后事,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可笑那个原本不姓姜的狗东西,不但将我和他的排行第九的庶子给调换了,现在还暗中想着为他的庶子谋夺江山,这个怕是我母亲没有想到的。”
知苏安然轻叹,人知面不知心啊。人性贪婪,对对权利的渴望尤甚,既然姜左相已经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当然知道权利带来的好处,如今他的儿子有那个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姜寒夜接着冷笑,声如寒冰:“母亲希望我的是民为重,江山次之……所以我想母亲也不想我去争夺那个位置的。只是我计算不去争,也不可能眼看着那个位置落入乱臣贼子的手中,哼,一个小小的庶子还妄图肖想那个位置?我看赵逸白那跳梁的小丑还能蹦跶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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