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醒的时候夏婴是被急刹车惊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外面昏暗的天色。她还没来得及感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就注意到阮杰面色不好的正在解安全带。
“怎么了?”夏婴有点紧张地问,车子停在路中间开着大灯,外面的天又是昏暗的,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没事,”阮杰道:“你在车上坐好。”
说着,阮杰开门下了车,又把车门牢牢关上。夏婴心脏直跳,她稍稍前倾身子看着阮杰,只见阮杰拿着手机打着灯光好像在看什么,夏婴的视线被车子挡住了那么一部分,看不真切。
不过很快,阮杰便直起了身子。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张符纸,站在车前点燃符纸,又将最后一点纸灰往车头抹了抹。
昨晚这一切之后阮杰才重新上了车,夏婴小心问道:“怎么了?前面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阮杰重新发动了车子,这次他没有否认,而是道:“刚刚我好像撞到了某种东西。”
夏婴瞪大了眼睛。
“不过下车没看到什么,应该没事。”
出了这么一桩事情,夏婴是睡意全无。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了两个小时?天色越来越晚,他们也终于上了盘山公路。
夏婴一直不怎么喜欢老旧的盘山路,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不过香王村实在偏僻,能有这么一条土路已经不错了。
导航不知何时已经哑了,夏婴重新定位了一下,显示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她叹了一口气,八点多到,还不算太晚。
她又回忆起刚刚的梦境,自己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梦境到底是个指示还是自己的臆想了。
车窗外的景色是一成不变,天色越来越黑,外面却连路灯都没有,只有阮杰的车灯照亮着前面些许的道路。
“我和常雪……认识很久了。”实在太安静了,夏婴忍不住开始讲述着自己和常雪的故事:“说来也巧,我和常雪其实是一天的生日。只不过她上学早,又跳级,才会感觉比我大很多。”
“你和常雪一天的生日?”阮杰突然反问道。
“嗯,”夏婴道:“她是下午四点出生,我是凌晨四点。”
正因为之前讨论过,夏婴才能准确地记住常雪出生的时刻,问阮杰提供信息。
阮杰没说什么,只不过稍微皱了下眉。
居然是一样的生日吗?凌晨四点,寅时?
“真希望她没事。”夏婴道。
阮杰没有继续想下去,只不过他加快了车速。
两人终于在八点多的时候绕出了盘山公路,这一路夏婴的心都是提到嗓子眼的。等看到前方隐隐有村落的灯光时,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道路非常颠簸,车子一路摇晃到了村庄前,夏婴靠着车子的灯光隐隐看到了石碑上“香王”两个字。
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