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执拗地徘徊在脑中,酡红色漫起,蒸腾着脸颊,耳根深处也慢慢泛起红色。
浴室水声哗哗响起,温故坐在沙发上等着,眼睛瞟到了寉知新带的东西。
都是给他带的东西吗?
他伸手打开,随着动作各种药物滚出,印入眼帘。
温故睫羽颤动,眸中沾上暖意。
他好像记得药店跟超市在反方向来着。
嘴角情不自禁挂上一抹笑意,他向后枕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缓解着混沌的脑袋。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寉知新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青绿色的上衣有些紧绷,裤脚柔软地下垂着,但是颜色意外地适合寉知新。
温故含着笑意,低垂着眼,听着寉知新的脚步声等待他走来。
气息已经靠近过来了,并不是熟悉的柠檬香,而是他沐浴露的味道。茉莉清淡,漫起阵阵清香。
寉知新走过来便看到了这个画面。
温故歪着头,躺在靠枕上,杏眸半眯着向他看来,眼中浮动着琥珀色的光,嘴角噙着笑意,睡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皮肤瓷白,锁骨凹陷。
在看到寉知新的瞬间,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还是小了一号。”
“哥哥别笑了。”寉知新耳朵通红。
寉知新注意到了桌上摊开的药,“我先去做饭,吃完饭哥哥再吃药。”
“好——”温故拉着长音,乖乖的。
生病了的温故软绵绵的,像是洁白柔软的云朵,小小的一只窝在沙发里。
外面的雨大了起来,窗内火光亮起,燃气灶吐出火舌,搪瓷锅又炖起了姜汤。
温故扭头看着厨房里忙活的背影,开口与寉知新闲聊着,“炖了姜汤吗?”
寉知新加入红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趣:“现在发烧的成哥哥了。”
“咳咳咳。”温故被呛住,记忆被拉回了两个人“同床共枕”的那一天。
两个人从一张床上醒来,寉知新害羞说自己可能是发烧了,那个时候他落荒而逃的时候就是说去煮姜汤的。
现在……
白皙的皮肤上慢慢透出一抹红色,他感觉自己好像更烧了。
忙转移话题:“没想到真的要吃到你做的饭了。”
寉知新:“嗯?哥哥对这件事情一直是持怀疑态度吗?”
温故把玩着手指,带着笑意:“我还当你说的是客套话呢。”
寉知新突然扭头,漆黑的眼睛认真:“我不会跟哥哥说客套话的。”
说罢,他低着头斟酌:“我也不会说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