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酒儿捡起一只火烛,又将另外三只灭掉的揣进口袋,一步一顿地朝着矿洞裂口走去。
而当她离开吊床十数米外时,她身上阴亮的寄生魔纹也自动暗淡了下来,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矿洞外是一条蜿蜒的窄道,左右都走得通,而且都看不清前路。
仇酒儿不自主地咽下口水,端着火烛朝右边走去……
估摸着走了将近一里地,右手边又出现了另一处大裂口。这裂口与自己刚才出来时的那个很相似,难不成这里并不是矿洞,而是人工开凿的什么地下暗室?
仇酒儿站在裂口边朝里面探头,里面黑黝黝、啥子都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不远处有一样的两根承重柱。
直觉告诉仇酒儿这里面应该和刚才自己待过的矿室并无区别,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她孤身处在黑暗中,还是没敢进去一探究竟。
继续前行,又是约莫一里,第三个矿室;两根承重柱,并无其他。
仇酒儿嘴唇发干,冷汗不停地往领口里滑。她的脚步加快,果然,又在一里外看到了第四个矿室!
仇酒儿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这样几乎完全相同的石室还有多少,也不知这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灰石窄道要延伸到哪里去。
丹碧会不会到最初的石室找她?又或者丹碧到底在这里吗?
丹碧从属于斯图亚特老祖,而老祖又在三百年前与圣教完全决裂;老祖的魔兽真的会到十尊的地盘上搞事?不行,她不能依靠丹碧。
只能继续走了,或许前面是有出路的。
第五个、第六个石室……
第七个石室——
仇酒儿看向漆黑的裂口,脑中嗡嗡作痛;因为玉氏商会那些混蛋,她的身体状态现在依旧很不乐观,四肢在紧张与恐惧感中愈发无力,本沉寂下去的头痛又活跃了起来。
或许她应该就近先休息一下。回到最初的石室显然不够机智,既然石室都差不多,但不如就近一下。
第七个石室内悄无声息,但比起初始石室多了一股不太清晰的臭味,两大承重柱中间也没有鬼棘魔藤织成的床了,仇酒儿只能倚着柱子坐在粗糙的地面上。
烛火朝着地上照去,就在仇酒儿马上要落座的地方,有一大块迸溅在石柱上的白色。
臭味似乎也是从干涸的白色上散发出来的。
什么鬼?初始石室里可是没有这个的。
心存疑惑的仇酒儿退到另一根柱子边,一时间并没有坐下来,眼睛盯着几乎燃尽的长阴烛,若有所思。
一只接近一丈的巨大鸟喙缓慢地接近着仇酒儿的头颅……
而这时仇酒儿动了,她拿出口袋中的长阴烛续上光火,然后随手将马上燃尽的烛火扔在了地上。
巨鸟似乎感知到了仇酒儿的动作,又迅速地抽回鸟喙!
仇酒儿偏着头思索着,这白色的东西原本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总觉得从前见过?
巨鸟再次探出长喙来……
仇酒儿用左手将长阴烛接过来,又甩了甩僵硬的右手。
巨鸟长喙一滞,随后又直奔烛火斜着慢慢探去。
仇酒儿终于发现鸟喙了。那一瞬间,她甚至不敢呼吸!长喙自她的右肩划过,朝着她手上的烛火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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