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们一批又一批的轮班换着,药液一桶又一桶的往里倾倒;白麻也来看过了仇酒儿数次,只见她通体极红,皮下经脉清晰可见;苦痛祝福第一层和姑子们的气力交加之下,药桶中的姑娘岿然不动,神色也是平稳得很,这让白麻看得啧啧称奇。
这姑娘的韧性,恐怕比她预想的更加强大。
六天过去了,仇酒儿从冥想中睁开眼。
修炼者一次冥想十天八天的很正常,这次也不是仇酒儿自己想停下来,只是姑子们都撤去了气力,经脉中的药力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姑子上前礼道,“姑娘,白馆主吩咐说,第二阶段的前半段已经结束了,她让您去好好睡一觉,然后她会去找您的。”
仇酒儿应了一声,套上衣服就返回琉璃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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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仇酒儿进入梦乡没两个时辰时,白玉馆迎来了一位主子——玉冰。
话说玉冰那日被独孤问剑叫去幻阵内问心,结果被困了三日也没有出来,最后还是玉氏族长派了人才把他从幻阵里放了出来。
那三个问题,玉冰一个都搞不清楚。他也不过十八,情爱之事知之甚少。他是眼界高,见过许许多多的天娇才女,甚至于十尊中的女中豪杰;如此海量的女人里他也只爱上了这么一个仇酒儿,但你若问他会不会只有这么一个仇酒儿、会爱多久这类问题时他也犯了蒙。若是再牵扯到‘命的价值’、‘剑道之心’,他心里就更乱了——仇酒儿,在他心里,真当那么那么宝贵吗?
但玉冰再怎么糊涂也是玉冰,他断然不会这么果断地就放手了。他决定把仇酒儿留在身边,让他再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仇酒儿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重量、什么地位,然后再考虑应该以何种方式对待仇酒儿。
过去怎么对待仇酒儿,现在就还怎么对待;只是这过程中更重要的是对他自己内心的拷问。
以上众多的想法,再混上他本身对仇酒儿的关爱呵护,只能让人叹一声男人心海底针。
玉冰走路带风,一见到白麻就问道,“酒儿情况如何了?”
“姑娘情况不错,现在才睡下有两个时辰了。”
玉冰猛地停住,回头看向白麻道,“才?”
“额……”白麻只好如实回答道,“姑娘意志力令人叹服,七天以来第一次入睡。”
一时间凤眸里闪过危险的光,让白麻都忍不住心惊。
“麻姑你真是照顾得极好啊。”
白麻不寒而栗,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是姑娘配合得太好,都不愿停下来啊。”
玉冰无奈地叹息,马不停蹄地就要朝琉璃室走去。
“公子!在下还有一件要事要禀报!”白麻严肃道,“有一位先生说是姑娘的朋友,想要探望姑娘,在二楼的会客室已经等了两天了。”
玉冰不耐烦道,“先生?打发他走。”
“那位先生自称月阴秀,说是姑娘极要好的朋友,一定要见到姑娘不可。他的修为极深,而且看样子是位贵公子,在下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和姑娘关系不浅……”
玉冰这才脚步一顿,眼神锋利地看向白麻,一字一顿地说道,“月、阴、秀?极品魅惑的月阴秀?”
白麻点头,“应该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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