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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月初十,清风阵阵,天气大好。
索尔府大门外,围观群众从街心堆到街口。
一边,是圣教以阴幸为首的外加九氏共计十人;另一边,是以齐啸风为首气势嚣张的十人。两边单从人数上看,势均力敌。
齐啸风为了报复阴幸,特意集结了整个烈阳部落青年一辈最优秀的五阶以下的子弟!
烈阳部落三十六部族,现在是以齐氏统领的雁荡部为尊;三十六部族十年一大比,战出最强的一部族为首领部族。而雁荡部,已经作为三十六部之首、统领烈阳部落三十年有余!
齐啸风,雁荡部族长之次子,虽是次子,却是兄弟中资质最优秀的,已经被族长内定为雁荡部下任族长!
这次他带来的烈阳部落子弟,清一色的四阶修为,居然都是职业级别的强者!
反观圣教这边,除了阴幸一个四阶巅峰,气势上强压了对面一筹以外,竟只有两人是四阶。
要知道四阶是修炼者生涯中的第一个大分水岭。
四阶的标志,是‘神启’——神之启示;修法典的修炼者,会得到撰写所修法典之神赐予的一次点悟。具体的表现就是一次深度冥想,外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干扰,灵魂与身体全部彻底地深入到冥想之中。
神启前后,说是判若两人应该不为过。这也是非职业者绝对打不过职业强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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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此时进行一场十对十的战斗,圣教这边赢的可能性,不超过半成!
齐啸风顶着金棕色的刺头,身披阴黄大氅,在日光的照耀下,宛若天神般挺拔威武;他的五官端正,浑身上下充满男子的阳刚气概,加之他本身的一股雄霸之气,令得围观中的女子都忍不住红着脸移不开视线。
阴幸就不一样了,她似乎没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只是与平时一样冷若冰霜地站在那里。神恩者没有长的不好看的,阴幸本身长得阴柔可人,皮肤白皙如玉,一头樱色短发尽显十七年华的俏美。仇酒儿知道她笑起来更是甜美到忍不住想让人抱在怀里,只可惜她的眼中泛着森然寒气,影响了观感。
仇酒儿这时混在围观群众中,内心一边庆幸自己这种被齐啸风找茬的日子终于没有了,一边可怜阴幸,好不容易一阴鸢老实了,还得应付齐啸风这个疯狗。
仇酒儿身边挤满了只会从气场上勉强判断高下的吃瓜群众,许多都是小声嘀咕着,圣教这下可不好办喽。
是了,他们哪懂什么神恩体质,他们只会觉得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娃可不会有那霸气男子那般厉害。
阴幸的眼里没有一丝情感,冰冷冷地一站,也不说话。她身后一步是为首的一阴鹏一阴鸢二兄妹;一阴鹏看阴幸不说话,当然也不主动招呼;一阴鸢本来是会主动质问的,奈何状态不好,鬼婴死气之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就没说话,瞪着一双大眼狠狠地盯着齐啸风看。
齐啸风果然霸气,看对方不言语,上来就是一句命令。
“把那邪修交出来!”
阴幸不为所动。
一阴鸢这可忍不了了,自己几乎是重伤,才联合三月弦一庭箐拿下的犯人,你居然让我就这么交给你?!
“齐啸风!你要不要脸!我们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的邪修,你们烈阳部落出了一分力了?让我们交给你,做梦!”
齐啸风甚至没正眼瞅一阴鸢,“九氏的一个庶女,凭什么跟我搭话?”
这一句话差点没让一阴鸢背过气去!哪有人敢这么讲她的!她是一氏门门主的幺女,就算不是正室所出,也是受尽宠爱!谁把她们姐妹当成过庶女对待过!
一阴鸢脸色气得发白,向后跌了两步,被三月弦一把托住。她擅长身居高位将人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擅长这些你来我往的口舌攻击,这下被气得翻江倒海却不知道如何回击!残余的死气一时间没了压制,在一阴鸢的经脉中一涌,令得她喉头一甜!不过这一阴鸢也是自尊颇高,硬生生地把这口血咽了下去!
齐啸风再开口道,“我们烈阳部落年年在罗德城城主府落脚,他们府上出了邪修,自然是要由我们烈阳部落带回去审讯!”
这句话乍一听好有道理,实则根本无理可言。不过他目的是找茬,也不需要什么道理。
只要逼得阴幸动手,管他说什么呢!
一阴鹏也听不下去了,忍着怒气极力平静地开口道,“齐公子,这邪修是我们费尽心思、寻遍了踪迹才找到的,正如小妹所言,烈阳部落不费一丝力气,现在坐享其成,实在是过分了吧?”
齐啸风冷冷一笑,“这有什么过分的?我不仅管你们要人,还要你们给我们腾出歇息的地方!你们圣教不仅拿去了我们烈阳教派的囊中之物,还把我们的落脚地搞得一片狼藉!你们不该给个说法?”
“你!”一阴鹏这下也是听出齐啸风就是故意找麻烦!
不过就是知道故意来找麻烦,同样不知道如何应对!
护卫的精英都不在,而且对方又是有备而来,实力远高过己方,动手起来实在难以获胜。给齐啸风讲理他自然不会听,而自己只是一氏门门主之子,甚至不是一氏门的接班人,也不能指着齐啸风这个烈阳部落的接班人的鼻子骂!一阴鹏也是不知所措,只能看向阴幸。
阴幸终于张口了,但只说了五个字。
冰美人面无表情,轻开檀口道,“你又皮痒了?”
就这五个字,情势立刻反转!齐啸风似乎想起了什么,气得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容易恢复镇定,一双虎目紧盯着阴幸,“我在问你们圣教邪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