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医院里冲出来几个年老的护士,手里拎着白床单,赶忙的就要把尸体盖上。
只是其中一个老护士似乎是太紧张,也可能是岁数大了灵活不便,盖床单的时候踢到了女尸下面的破木板,经过这一动,那女尸的头立马就转了过来,歪向人群。
人群中立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呼的一下就跑散了大半,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那女尸对我咧嘴笑了一下。
一股寒气从我的腰间一直窜到我脖子后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身边的刘亚新也看见了,对我疑惑的说道:“我了个乖乖,高手,那女尸刚才是不是冲你笑了一下?”
不过何超似乎没看到,但他一听刘亚新这么说,立刻起哄道:“什么?!高手你看见裸尸舌头就痒了?想舔人家的私密部位?还被人家发现了?”
一时之间弄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那刚刚感受到的诡异气氛全被何超给驱散了。
我们从侧门绕回到病房里,下意识的想离那具女尸远一点,心里估摸着八成又要有什么邪乎事发生了。
刚回到病房不久,就来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给我们打吊瓶,彻底驱散了我们对刚刚那一幕的恐惧。
下午的时候我出去买了两瓶白酒,准备晚上孝敬给黑白无常,结果何超非说不行,又顺路买了点熟食啤酒花生米,怎么看都不像要孝敬人家,倒像是要和人家喝点。
那女尸也不知道被抬到哪里去了,要么就被家属领走了,要么就是在医院的哪个地方扔着呢(镇上的医院太小,没有停尸房)。
倒是临近晚上打吊瓶的时候,和那个年轻的小护士聊了一会儿,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这个事的来龙去脉。
那女尸是从镇南边荒废的小二楼里发现的,据说是有外地人今早想要买那个房子,看门也没锁直接就进去了,结果在二楼的卧室里发现的。
那荒废的小二楼我以前听掘进队长赵哥说过,不过那时候纯属当鬼故事听,再加上都是喝酒时候说的,酒醒也就忘了,现在听小护士一提,我就想起来这故事了。
估计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火葬文化刚传进来,大家虽然都学着用,但是都觉得晦气,也没个人弄,镇上就有个孤寡老人学了这个手艺。
刚开始老人就做做简单的花圈、纸人什么的,生意倒也说的过去。
后来这东西传的越来越火,火葬的人越来越多,那老人逐渐的也开始做些别的东西,像什么纸房子、纸马车的。
估计也就是两三年,这老人就赚了不少的钱,于是他就在村南边买了块地,自己盖了个房子(毕竟镇上人都觉得晦气,所以地址选的时候就偏僻了点)。
不过煤田镇本就不大,这偏僻也是相对比较说的,所以这老人的生意还是很好。
大概又过了两三年吧,不对劲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老人开始拼命的做花圈、纸人之类的东西,屋子里堆的满满都是。
有人去买东西,那老人也不要钱,屋子里的东西看中了直接拿走就成,到最后,甚至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拿就行。
老人留给大家的只有背影,似乎进门的人只能看见他正在做活的背影,那时候人们就说,这老人太可怜,无依无靠的,只能制作这些东西打发自己的时间,膝下无子,那老人赚再多钱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