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也脱掉,也有味道。”
方沐熙指着男人白色的衬衫继续指挥。
“那裤子要不要一起脱掉?”
白慕言手搭上了裤扣,挑着眉问她。
方沐熙俏脸一红,转过身,“你去卧室脱去。”
反正必须弄到一点那个女人的味道就好。
“你帮我脱?”
男人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的身体,热气呼在她的耳边。
“你想都不要想。”
方沐熙斩钉截铁的拒绝。
白慕言笑着逼近,然后突然问了一句,“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天去机场干什么?”
机场?
方沐熙一拍自己的小脑袋,“都是你,我差点忘了,我是要去接宇宙。”
“宇宙?他回来了?”
白慕言的表情一下子变的严肃而危险。
“是啊,他让我去接他呢。”
方沐熙一脸的兴奋,转身要走,被白慕言大声的叫住。
“不准去。”
“为什么?”
“我不希望你再见他。”
“他是我的朋友。”
“如果我不许你有这个朋友呢?”
白慕言很认真的低声问她,和刚才轻松谈笑的那个人截然不同,他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明明语气越轻,却让他觉得相当可怕。
方沐熙周身僵硬,忽然意识到,这次,他是认真的。
他要她不再见宇宙,这就说明,白慕言,他不信任她。
“白慕言,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们只是朋友?”
“是!”
他干净利落的回答,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我不相信什么友情,尽管他以前帮过你,我可以给他一切的补偿,钱,地位,一切都可以,唯一的,我就是不希望,你们再有任何纠缠。”
白慕言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连一点想要用幽默化解这一切的余地都没有给她。
方沐熙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然后她的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咬着牙出了门。
一个是爱人,一个是“亲人”,可是为什么夹在他们中间的两个人的她,会这么难受。
布丁三个月就断了奶,开始喝奶粉,为了给孩子试温度,方沐熙常常把自己的舌头,手背烫的都是泡,常常是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尤其是冬天还有给“娇弱的布丁”洗尿布,一沾水一揉搓,那种“酸爽”的滋味到现在方沐熙都忘不了。
再然后背着布丁去半工半读,有一年的时间她都是直不起腰的,佝偻的像个老太太,更别提蜡黄的脸色,每天回家疼的连床都无法躺平的脊椎。
布丁学会爬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学英语,每天一个爬爬垫,他在一边,她在另一边,他牙牙学语,她读的口舌生疮,他爬累了,伸着短的还没有一截筷子那么长的胳膊要抱抱,她学的累了,就抱着他软软的身子,把头埋在他身上,感受着那时候仅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