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瑞看着她嘲讽的模样,也不装了,“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林生安轻笑,念着他的名字,“余瑞,你跟周靳,一丘之貉。”说完,她重重拍下筷子,随后起身。余瑞拉住她,她不悦,“放开。”他沉默许久,拿出手机,上面全是他们平时吃饭约会的照片和视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次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这些照片视频发到网上。”林生安甩开他的手,笑了起来,“余瑞,男人一点,别那么幼稚,好吗?”“别走!”余瑞再次将她拉住,“你现在给周靳打电话,你跟他说,别挡了我的路。”“以前我还觉得你勇敢,没想到你也是个垃圾。”林生安挣扎着,男人的力气总是要比女人大得多,她怎么也挣不开,手挽口还被圈出一块红痕。她不悦的拧着眉:“余瑞,放开!”余瑞长腿交叠着,撕开了全部的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模样,他顺着她的手腕,强迫着她跟他十指交扣。“你跟他关系本来就不干净,再说了,我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只用去求一求他,就能帮我解决,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林生安也不挣扎了,原来他一直都看不起她,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她反正跟周靳睡过那么多年,多睡一次也算不了什么。她捡起余瑞放在桌上的手机,轻笑一声,“发照片是吧,我来发!”好不容易从周靳那逃出来,她绝对不可能再回去,宁可再次陷入舆论的漩涡。余瑞眼疾手快,立刻夺过她手上的手机,生怕她真发出去。“我真的,求求你了,好吗?”余瑞再次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我没有办法了,通告一夜之间,全没了,你说我怎么办……”话音刚落,他“扑通”一声,对她跪了下来,抱住她的腿哭,“我有什么错啊,我才二十几岁,只会唱歌,你让我唱不了歌,以后去干什么……”林生安下意识的蹙眉,对于这种低级的死缠烂打,她明显的不悦,并且实在没有耐心再跟他闹下去,冷道一声:“起来!”他的那句“不干净”,将她最后一丝愧疚感消磨殆尽,现在剩下的只有厌烦,她从来没有那么讨厌一个男人。“我不起来,我是无辜的,凭什么要被你跟周靳耍得团团转?”他抬着泪眼看她。林生安听到这句话,笑出了声,“余瑞,无辜,你说这话脸不红吗?最开始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我是周靳的情人,你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难道你的经纪人没告诉你,周靳是什么样的人吗?”“以前我还觉得你勇敢,没想到你也是个垃圾。”余瑞以及是抱着她不放,“是啊,他这样做,说明他对你还有情意,你帮我去求求他,好吗?”林生安蹲下身,一点一点的掰开他的手,“你知道我为了离开他,受了多少罪吗?你让我再回头找他,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说完,她捡起桌上的手机,“周靳这个人最讨厌利用女人的人,你如果真是个男人,就自己去联系他。”随即抬脚离开了。回到家,她稍稍调整了心情,才出门去工作。她的小拍卖公司虽然证件齐全了,但没什么知名度,再加上她是个半路出家的年轻女老板,那些委托出手艺术品的人都信任不过她,所以公司基本没什么活。所幸,她看人的眼光很好,公司虽然没揽到什么大活,但也没赔钱。今天余瑞的举措实在是让她浑身不舒服,他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的人,她有些害怕他知道她家的地址,再来找她。果不其然,晚上她回家,在小区楼下发现了余瑞,他戴着口罩,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打着电话。她转身,去了姜从筠那里借住。姜从筠听她说完这些事,眉头拧得很深,“对于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干脆……”林生安叹了一声气,“没用的。”“那现在怎么办?”姜从筠顿时有些苦恼,“你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怎么都是糟心事,改天,去庙里求个符,压一压。”林生安失笑,“没事,如果他再不走,我就回我爸妈家住,他还不知道我爸妈家住在哪。”姜从筠听完她的话,误解了她的意思,“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林生安端起桌上的牛奶抿了一口,“我是怕他找过来,对你死缠烂打。”姜从筠满脸的不屑,“我报上我爸的名字,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睡前,余瑞给她打了电话,她不接,他就一个紧接着一个的打,她烦得将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