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枫树生得不怎么漂亮,树干歪斜,有些怪模怪样,但毕竟还是火红艳丽。
有窗户,光线良好,尚令ray满意,让她假装忽视那张摇摇晃晃的木床。
ray将水煮开,为自己砌了杯热茶。
「开始有旅行的感觉了。」ray坐在靠窗的小椅子上,享受着枫树上的黄昏。
三辆黑色轿车停在霉菝趴凇?br
ray皱眉。
尽管没有受过严格的师承训练,但当了杀手十几年,在怎么样也生出了些第六感般的直觉。
刻意降低的缓慢爬梯声,揭露出来者非善的意念大约有五到七个人?
ray沈吟片刻,却放弃任何动作。
她的提袋中并没有流浪不需要的刀子,也不打算从四楼的窗口冒险攀下去。有两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正攀过墙,神色不善地潜进旅馆后院。都看在ray眼底。
「原来是这么回事。」
ray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啜饮着手中热茶。
该来的,必不会错过。
自己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每个杀手各自的结局。
ray省下了叹气。
ray所拥有的,不过是杀手其中一个结局的版本,而且还是毫不意外的那种。何况自己这辈子已叹了太多气。
门被踹开。
四张鹰勾鼻西方脸孔,四柄拴着消音器的手枪冷冰冰地对准ray。
没有语言,没有多余的威吓。一有反抗或暧昧的动作,ray就会立毙当场。
ray摸着颈子上的粉红色疤,将ipod的音量调到最大。
是她最喜爱的音乐,snowrose的轻快游吟。
一张略嫌稚气的脸孔慢慢出现在四名刺客的身后,带着点感伤的愧疚神色。
庆之。
「我想了很久。」庆之。
「喔?」ray,不,吉思美。
「总觉得,应该亲眼看着妳死,才能表达我心中的哀恸。」庆之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