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忍冬回去后,凤栖宫的宫女眼神都不一样,颇有兴致的往她身上飘。
香儿也忍不住兴奋的问这问那,自从知道她性子不像以前那样,随便责罚奴才了,香儿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傅忍冬按着眉头,额头差点没挤出一个“川”字,魔术她只会看不会表演,哪能再表演别的来。
没想到太后姑母的眼前红人柳嬷嬷也来了,笑着夸她别出心裁,给太后长了脸,还隐晦的提到太后已经跟皇上那边提醒清楚了,让她今夜好好准备准备,一定要生出皇子出来,那皇后之位永远是她的。
这话让傅忍冬大惊,冷漠的脸也险些绷不住,好歹的装出羞涩的模样,送走了柳嬷嬷,傅忍冬坐不住了。
“娘娘,你终于有出头之日了。”香儿一脸喜色,拿出五颜六色的衣服。不!那已经算不上是衣服了,薄薄的料子,若有似无的透明,即使在开放的现代,也没人会穿出来啊!
“娘娘,快来试试这些。”香儿两颊泛红,“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香儿,我不热。”傅忍冬双手抱胸,坚定的摇摇头,“我不穿。这衣服跟没穿有什么区别,你从哪里拿来的?”
是遮不住什么的……香儿的脸蛋烧红,咬唇道:“这个……是娘娘你以前交代奴婢做的,你说大婚之日穿这个一定能迷死皇上。虽然成婚那夜没用上,现在也不迟啊!”
嘎?这是傅忍冬说的好么?才不会是她。不过夜晚真的要侍寝么?知道这个身子仍是处子之身时,她的心情不乏激动,毕竟她也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爱的男人?
傅忍冬一点都不喜欢端木落弈,种马男很脏的好不好……而且还很风流,他从来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香儿,我觉得有些热。出去吹吹风。你可千万别跟我出来。”傅忍冬面无表情的脸上,双眸微眯,更泛着冷意,威胁道:“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娘娘……”
傅忍冬听着身后香儿想来又不敢来,委屈的声音,心里也是愧疚,不过她真的不想……狠狠心,大步跨出了殿外。
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回映着绿柳的倒影。
傅忍冬脱下鞋子,坐在河边,将脚放入水中,一股凉爽从下而上直到全身。
“娘娘,可真有闲情雅致。”伴随着一声轻笑,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到了她的身边。
傅忍冬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那张脸让她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喃喃道:“是你?”
“娘娘为何如此惊讶?”花无伤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我瞧这一身黑衣,也想不出是你。”傅忍冬转过头,看着河面,嘴角微不可察的弯起,“我以为,像你这般的如玉君子,总是一袭白衣,像是有一身的仙气。”
“娘娘抬爱无伤了,无伤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傅忍冬沉默不语,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刚刚她一时忘了,居然以我自称,抬眼看了看花无伤,他并无异色,想到他是个战场上的将军,或许对这些礼数也不怎么在乎吧。
“这一池荷花,清丽脱俗。可惜花不解人语,等来年的满池荷花,又是否记得住这赏花的人呢?”花无伤眉眼淡淡,这话似乎有无限的哀愁,但这语气却是再平淡不过了。
“过去的事无需介怀,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傅忍冬看着他,忍不住安慰了句。
花无伤一身黑衣,更为丰神俊朗,眉眼淡淡的愁绪,让人心里忍不住一揪,傅忍冬感叹各有各的烦恼愁,随口而出:“原来,受皇上赏识、百姓爱戴的花将军也有烦心事啊……”
“这些并不是无伤所追求的。”花无伤凝视着傅忍冬,她那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说着安慰的话语,还真让人安慰不起来啊。可就是这样熟悉的脸,让他禁不住道:“无伤只是在等一个人。”
“嗯?那你等到她了吗?”一定是他心爱的人吧,傅忍冬默默的想。
“我不知道。”花无伤沉默半晌,缓缓道。
“那你呢?这么晚了,你肯定也有烦心的事吧,可愿意说给无伤听?”
傅忍冬想笑笑,却只能弯起嘴角,多年的习惯,真的很难改变,即使这个身体是正常的、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