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委托做私家侦探的朋友,打听多年前是否有人接手过关于薛寒的调查委托。凭借着他在江湖里的威望,所托之人哪敢对他不尽力呢。即便是这样全力以赴,也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有了些微的线索。
当年确实有人委托过私家侦探,对薛寒展开调查。初步推断,那家侦探社叫“雷达侦探”。“无常”得到这个消息后,当天就亲自前往这家侦探社,去找老板询问。
这家侦探社,是本地最早涉入这个行业的,规模遍布全国,在行业里声名显赫。这家店老板,虽然不熟悉“无常”,但是却对“无常”早有耳闻,自然不敢怠慢他。
“无常”走进老板办公室,相互寒暄了片刻,他就直接向老板说明了来意。老板的业务很忙,“无常”的事情也不少,大家都是惜时如金的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兜什么圈子了。
老板听明白“无常”的来意后,无奈地笑了笑,说他对此无能为力。老板个头不高,长得白白胖胖,一脸的和气,可是心里却有一把铁算盘。行业里的规矩,他不能破坏,客户的隐私那是需要绝对保密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今后还有谁敢上门做他的生意呢?
“无常”撂下面子,好话说尽,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即便是这样,老板仍然一副刀枪不入的神态,呵呵笑着说对不起,实在是帮不上忙。
“无常”见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只得打道回府。但是,他却不肯对此事罢手。他叫来几个弟兄,吩咐一番,叮嘱说一周后动手!
夏雪这几天总算是闲暇下来。卜世人出院,公司的事情不用夏雪再去打理,她索性告假,在家里休息几天。一天晚上,她刚吃完晚饭,就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是以前找过的一家私人侦探,打过来的电话。
夏雪诧异地接起电话:“喂,你好,请问有事吗?”
对方语速极快,伴随着气喘,着急地说道:“我思索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因为、、、、、、我怕你近期会有危险。有人找到我的侦探社,问我多年前,是否有人找我调查过薛寒?我告诉对方,对此无可奉告,什么也没有告诉那人。但是那人,看起来并不想善罢甘休。对了,那个人就是大家平时谈之色变的无常,常年在道上混的人。听说,他可是薛寒的生死弟兄,该不会是为了薛寒寻仇来了吧?”
夏雪听说此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无常”为了离间夏雪和小治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她更担心,此事会连累到侦探社的老板。
夏雪努力做到冷静,用平缓的口气说:“谢谢你,还为我的安危考虑。其实,我更担心你们的安全。”
“夏雪女士,你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至于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那个人再亡命,做事也是要顾忌到原则的。否则,我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也脱不了干系。”
夏雪挂断电话,无力地窝在沙发里。当年联系私家侦探的时候,是夏雪出面跟对方签订的合同。其实,是卜世人联系到的侦探社。可是到了签订合同的时候,他说有事走不开,所以夏雪才去签订的合同。
难不成,卜世人当时就已经料想到今天了吗?如果真是如此,那卜世人的居心也太阴险可怕了。怎么办呢?夏雪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可以化解问题的主意。或许,她只有向“无常”妥协,如他所愿从了他,他才肯就此罢手。
夏雪思来想去,实在是做不到。她怎么能忍受得了“无常”那种人物呢?如果与他朝昔相处,夏雪一定会被他折磨致死吧?他那种粗人,杀人都不眨眼,怎么可能对女人怜香惜玉呢?更别提,与他同床共枕了,想想都觉得脊梁骨冒凉风。
过了一个星期后,夏雪安然无事,并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她稍微放下心来,觉得这件事情本就很难查证,恐怕那个“无常”也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查下去了。
有天凌晨,夏雪睡得正香,突然被连续的电话铃声吵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瞄了一眼时间,此刻才凌晨三点。再低头去看来电显示,是那位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
夏雪心里暗叫不好,匆忙接起电话,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早打电话。”
对方接起电话,发出连续的咳嗽声,喘了半天才答道:“夏雪女士,真是对不起,出了大事了。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想不到,还是出了意外,真是对不起你。”
夏雪着急地催促着对方:“请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对方满怀歉意地说道:“我今晚加班在店里整理资料,忽然听见有人敲窗,我于是便出去查看。我围着店周围,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人。所以,我又回到店里,关好门,继续工作。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昏睡了过去。多亏我老婆见我这么晚还不回家,一遍遍地给我打电话,不见我接电话,急忙赶到店里,才把我送进医院。我醒过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儿,急忙去档案室查看,发现少了一份案底,恰好就是你委托我调查薛寒的那份。我已经报警,可是当警察调监控的时候,才发现不光是店里的监控关闭了,而且临边街道上的监控也出现了不明故障。竟然查不到任何线索,警察也是无可奈何。”
夏雪悠然说道:“除了那个人,还有谁会对那份资料感兴趣呢?”
“是啊,肯定是那个人干的。但是,空口无凭,我也不敢随便对警察说话呀!再说,我也不想招惹那个人,因而也没有向警察提供线索。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啊,实在不行,你就向警察申请人身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