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松老大,你好。我是叶景深,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叶景深走到她身边,郑重其事地朝着南松鞠躬,并向他打招呼。
这个招呼,晚了三年。
她望去,叶景深仍旧是英俊的,只是与五年前的他,与三年前的他,又都不同了。
他脸颊瘦了些,眼眶深了点,和年轻时逼人的帅气已经不一样了。
“本来应该早三年来和你见面的……欠你的这一拳,看来是还不了了,很感谢那一晚你将顾琼琳带到我面前,差你一杯谢媒酒,日后有机会补上。”
顾琼琳听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忍不住笑着捶了他一拳。
“不要胡说八道。”
叶景深却趁机捏紧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仍旧朝着南松的墓碑开口。
“谢谢你照顾了她那么多年,今后,你放心把她交给我吧。我发誓,我会倾尽余生所有力量爱她宠她。”
他说着,望向顾琼琳。
她是他心上珠宝,命中注定来换走他一世宠爱。
墓碑上的南松,仍是神采飞扬地笑着,似在与他做着两个男人间的承诺。
……
从墓园回来,顾琼琳异常的好,非抓着叶景深陪她去吃老火锅。
老火锅那是山城一绝,火红的汤底就是不吃光看着,都叫人发汗,叶景深饮食清淡,并不喜欢这么重口的食物,不过看着顾琼琳高兴,他也就舍命陪君子,和她在桥下的老店里吃得满脸通红、一身大汗,顾琼琳见状取笑他像只烧熟的虾,在桌上笑得眼眸眯成一条缝。
谁知乐极生悲,她太久没吃这些辛辣东西,忽然间敞开怀去吃,结果就是到了晚上胃就绞痛起来,把叶景深给吓得脸全都黑了。
半夜送医挂急诊,闹了半宿顾琼琳才躺在观察病房里挂水。
她嘴里哼哼叽叽着,眉头紧蹙,额上是片湿粘的冷汗。叶景深半倚在床头,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沉着脸给她揉胃。
轻轻的,缓缓的,他的掌心像温热的流水,让她胃里的绞痛有了缓解迹象。
迷迷糊糊地她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搁在她胃上的手还在轻缓地揉着,她抬头看去,叶景深保持着夜时抱她的姿势,一动未动过,他闭着眼,分明倦极了的模样,可那手却还是机械式的在她胃上揉着。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他眉心微蹙,眼下有些黑青,唇抿得紧,脸上灰蒙蒙的,俊颜之上全是让人心疼的疲惫,看得顾琼琳心软得像棉絮,恨不得盖到他身上,让他好好睡个觉。
可她才一动,他就立刻醒了。
醒来的叶景深,眼里虽还担心着,看她时的却没什么好表情。
他气坏了。
三年前她胡吃海喝就胃疼过一次,后来胃就一直没好过,年前重逢时她还犯了次病,这才没多久,她就故态萌发了,也怪他自己,太纵容她了。
顾琼琳知道他在气什么,眼珠子一转,伸手就缠到他脖子上,附到他耳边只说了一句话。
叶景深被她的话气笑了。
她说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
她说的是:“别生气了,大不了回去,我再……哄哄你?”
这哄法怎么回事,叶景深再清楚不过了。
……
因为胃病的关系,顾琼琳和叶景深在山城多呆了两天,才回了s城。
这一回s城,她就忙得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一轮话题轰炸而过,她不止从这盆狗血里脱身而出,竟还靠着这话题水涨船高起来,又是豪门之后,又有世家之恋,再加上魏卓年没少敲打了霍行川来帮她,找上门的代言和广告竟只增不减,而与蒂斯诺伦的片约也正式签定,让严冰成了圈内一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