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咬咬唇,松开了我。
我安抚了老爷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录音笔。
江子年率先反应过来,扯着江芸就要走。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因为那段录音他听过。
今天我又怎么会饶了江芸。“既然你说公平竞争,那好,认真听听这是什么。”
一段又一段对话从录音笔里蹦了出来。我忍了那么久才把这东西亮相,就是想让江芸知道,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她能做的,我一样的能做,别瞧不起人。
“你故意自己跳下去栽赃我?江芸,既然不会游泳就不要冒险了,害我的方式还有很多,你要是死了,多没意思。”
“宋欢彦你懂什么啊?害你的方式的确有很多,可这样最直接啊,不是吗?让所有人都知道,兆衡有多在乎我,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害了我。”
“你果然疯了。可你没能得逞,你觉得谁会亲眼看到我让你落海?别傻了,引导舆论这事,不止你一个人会。”
“你在说王艳帮你澄清了一些事?”
“没用的,我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输这一说。赶紧养好病吧,后头好玩的事情还多着。”
“你再想弄死我也无济于事,兆衡是我的,两年前我做错了,我不该走的,给了你和罗艾珊,你们两个贱人那么多机会。幸好现在还不晚,他身边再多女人又怎么样,能留到最后,只有我。
我警告你宋欢彦,知趣点,早些认输或许我会停手。否则,你还能输多少次?”
“江芸,你做的事迟早会暴露,难道你就不怕?”
“怕,怎么不怕。兆衡会怎么看我呢?所以我也想了很多,与其让你有机会捏住我的把柄,不如先下手为强。宋欢彦,两年前的事你不想再重来一遍吧?”
老爷子受不住刺激,整个人站不稳险些要倒下去,我忙拉住他,“爷爷,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
厉兆衡久久未能回过神,江子年的脸如覆上一层阴霾,而江芸则是震惊地睁大眼睛。
“两年前,两年前什么事?”老爷子深吸口气,“我早该明白的,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出国,根本就不是因为伤心,而是为了逃脱罪责。一个女孩子,竟然有这么肮脏的心思,江芸,我实在太小看你。”
江芸颤颤兢兢地捂着头,“不,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没有做过。”
我瞪她,“对,你是没做过,推我下手扶梯,说我害你落海,后来玩了一把自杀还嫌不够,又弄一出被人卖到国外的戏码。江芸,我真是输了,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这么锲而不舍地不放过一个人,把她逼到快要疯掉。”
“住口,你住口。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爬上兆衡的床?为什么?”江芸歇斯底里地吼,整个人呈半疯狂状态。
江子年将她抱在怀里,“厉老爷子,别再为难她,这一切都算我头上。”
“一句算你头上就能抹杀掉她做的事?江子年,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在你残忍地杀了我孩子时,你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杀我的孩子?”我含恨吼出来,情绪也有些不受控制。
我实在憋了太久,忍受了太多,这口气无论如何我都要出。
“爷爷为你出头。”老爷子心疼地拉着我,又喊厉兆衡,“你还要死心眼到什么时候?”
厉兆衡如梦初醒般,我倔强地回过头去,“你不用过来,厉兆衡,如果说他们是凶手,你就是帮凶。你不配提起孩子,和跟孩子有关的事。”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
“爷爷,我等今天很久了。请原谅我自私,一直没告诉你这些事。”舒了一口恶气,我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抱住自己狠狠哭一场。
跑出厉家老宅,见外面尤九月等人,我什么也没说,让厉婉宁开车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