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婆,你没给你男人留吃的?”他不悦地看了眼空空的盘子。
我才懒得理他,“我男人三更半夜不用吃东西。”
他的眸子眯起,我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赶紧溜上楼,想了想还是进了主卧,从衣帽间里拿了套没扯吊牌睡衣跑去客房。
洗漱出来我困得不行,躺上床就开始应周公召唤。
可门被打开,厉兆衡轻轻走进来,半弯下腰,把手伸到我腰后,把我抱了起来。
我睡意正浓,想挣也没力气挣脱了,咕哝着,“你干嘛啊?”
“睡觉。”他简短回答了两个字,步出了客房。
我迷糊地任他抱着,瞌睡虫上脑,只觉得,睡觉好啊,睡觉!
不过很快我知道这两个字是有歧义的。我的睡觉和他所谓的睡觉是不同的。如果一个男人跟你说,睡觉吧,那个含义只能是,你要被他睡。
当他灼热的吻在我身上湿黏地滑过,我睁了睁眼,“不是说睡觉?”
“对,你睡你的。”厉兆衡的头闷在我胸前,声音暗哑。
我又闭上了眼,只是越睡越热,像被火烫着一样的,当那熟悉感袭来,我低低吟叫出来,随着他起起伏伏,升升落落。
这一觉睡得特别酣畅,醒来时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说满足。不过,我腰上那条手臂怎么回事,胸前还横着一只大掌。
我花了几秒才意识到,我被厉兆衡抱在怀里。
推了推他,竟然不动。
“厉,厉兆衡,几点了,你不用上班?”我的脸很热,因为感受到某人的身体在悄悄发生变化。
真是,睡着都不消停。
叫了厉兆衡好几声,他都没醒,我不得不用力挣开他。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眉拧着不松,眼睛都没睁开就把我重新圈着。
我很快发现他的不对劲,他身上很热,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一阵滚烫。我居然睡得那么死,一点都没被他烫醒。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烧的。
“厉兆衡,你先松开我,你发烧了。”我拨开他的手臂。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带着控诉道,“不知是谁扯了我衣服,后面还披我的外套。”
我想在那之前他肯定不舒服了,难怪凌晨的时候在医院,他好像怪怪的。
我换好衣服,拧了条毛巾进来帮他擦身,擦完后给他穿了套棉睡衣,把凉毛巾放他额头上。
刚想去买药,他拉我的手,“你去哪儿?又去看凌……”
我捂住他的嘴,“再不吃药你要烧成傻子的。”
他这才放开我,不过到处找他的手机。
我没收了他手机,“没降温前不准看,先睡一下我去买药。”
出门才发现冷空气来了,我匆匆去药店买了几种退烧药回来,还没进门我兜里厉兆衡的手机就响了。
掏出来看到“小芸”两个字时,我突起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