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方老爷脸上一喜。
方夫人咬牙切齿的说完下半句:“……你才有鬼!”
方老爷一下子蔫下去了。他的嘴唇上下动了几下,最后只能吐出几个无力的字眼。那无力挣扎却又试图改变什么的模样看起来心酸又可怜。
方夫人见惯了他可怜的模样,不同于现在的真可怜,以前那都是装的。但装的多了,假的也像真的,真的自然就和假的没什么区别了。
方夫人见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装”,心里的火焰一下下往上窜,直烧的火冒三丈,怒焰滔天。
她再也不说什么规劝的话了,撂下一句:“今晚睡书房!”转身就走。
方老爷看着自家夫人带着怒气的背影一点点远去,心里一酸,差点哭了。
“……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方老爷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喜大悲的,这情形,他都不知道该去怪谁好了,只觉得自己说不出来的委屈。
***
方新蕊觉得这两天家里的气氛太怪异了,自家娘亲一见了自家爹爹就横鼻子竖眼的,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每次看到自家爹爹那一副强忍着失落去和娘亲搭话结果娘亲不理他然后他更失落的情形,方新蕊就感觉心酸。
暗暗的问了一下自家娘亲,打算帮帮爹爹,结果只得到一句:“这事儿你不用管!”
方新蕊表示自家爹这模样实在让人心疼,方夫人顿了一下,立刻气呼呼的说:“必须得让他长长记性,要是现在轻易的就把这件事揭过去,指不定以后他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呢?那这个家里以后还有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方新蕊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便旁敲侧击的问究竟是什么事让娘亲这么生气?
方夫人也不好意思告诉女儿你爹玩把戏污蔑你未来夫婿这种事,仍旧是那句:“这事儿你不用管!”
方新蕊没办法,只能做些小点心之类的聊表孝心安慰一下自家爹爹。
好在方老爷自觉行的端坐得住,在女儿问的时候拉着女儿的手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大诉委屈,末了还加一句:“你说我冤枉不冤枉!你娘已经三天都没有让我近身了!”
方新蕊听了之后哭笑不得,觉得这事确实滑稽。她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她低头想了一下,便说:“既然娘亲怀疑爹爹,爹爹不如把那日的小厮找来,让小厮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这法子说不上太好,方夫人心里已经认定了方老爷搞鬼,将这小厮找来,她说不定还会认为这小厮说的话是经过他安排的。
但方老爷此刻是毫无办法,女儿的这个主意他也只有先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这就去让人把那个小厮找来一起去见你娘,你也去听听,”他站起来,颇为悲愤的说:“也看看你娘是怎么诬赖你家爹爹的!”
他把诬赖两个字咬的很重,显然是对于方夫人强加给他的罪名非常不满。
方新蕊赢了一声好,两个人一起去找方夫人。
方夫人正在屋里绣花儿,看见方老爷和方新蕊一起过来,抬了抬眼,低头咬断了线,把手里东西一放,扭身就要走。
方新蕊连忙拉住她,“哎呀,娘,你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