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斜道那支应该也是司马卬的兵马,但这边的也是,司马卬应该是兵分两路了,至于真正的司马卬在哪一路,那就不得而知了。”陆贾擦了擦汗。
“罢了,不去管他在哪一路了,后面的防守都做好了吧?可别让司马卬一直追着咱们屁股打啊。”刘季揉了揉脑袋。
“防守没问题,我在柏领山找了一处险峻之地留下了五千兵马构筑防御工事断后,汉军休想突破。”陆贾心中苦涩,如此一来,他们想回蜀地可就太难了啊,关中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了一座牢笼。
“如此甚好。”刘季何尝不知他们已经被锁在关中了,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为今之计除了死守关中别无他法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恰在此时,前方又有军兵骑马狂奔而来,必定是有紧急军情啊。
“报!启禀大王!前方龙房山口冲出大量汉军正与我军交战,看旗帜应该是司马卬的兵马!”
“绝无可能!”刘季和陆贾同时惊呼,祁夫人眼前一黑,险些从肩舆上掉下来。
“回禀大王,此事千真万确,小人岂敢妄言!”军兵大声答道。
“司马卬难道会飞不成?一会儿在褒斜道,一会儿在凤县,现在又跑到龙房山去了!”刘季只感觉头痛欲裂,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陆贾也是一脸懵逼,他们往蜀地走,司马卬占领了凤县堵住去路,他们调头往关中走,司马卬又在龙房山堵住去路,这可能吗?等等,莫非是……
“大王,军师,现在不是纠结司马卬如何来的问题,臣妾不懂兵法却也明白,若是在这陈仓道上前后去路都被敌人拦住,便逃不掉了啊。”祁夫人焦急道。
刘季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王后所言极是,传寡人命令,全军冲锋,突破龙房山!”
“喏!”
“大王英明!微臣想起龙房山南面有条岔路山谷,想必司马卬必定是派了一支兵马隐藏其中,想等我军过去之后悄悄的截断我军退路啊!
幸亏大王料敌先机,没有继续攻打凤县,而是早早下令大军回返关中,而此时咱们的后军刚好到达龙房山,司马卬见我军调头,才不得不率军正面阻击。
天佑大王,哪怕咱们再从路上多耽搁一时半刻,这条退路都没了啊!
微臣以为那山谷中所藏人马必定不多,而且龙房山西边地势开阔不利防守,我大军冲锋必能突破!大王用兵如神啊!”陆贾想通了其中关节信心大增。
刘季眨了眨眼睛,随即大喜道,“哈哈哈,不错,这些都是寡人料敌先机,连韩将信都说寡人可将十万兵。”
……
龙房山,秦岭众多山峰之一。
陈仓道正好经过龙房山西面的山谷,而龙房山的南面同样有一条山谷。
正如陆贾所猜测的那样,司马卬的军队此前的确是藏在南面这条山谷中,准备断掉刘季的后路,活活将其困死在凤县到龙房山之间的陈仓道上。
刘季上次从关中逃入蜀地虽然运气的成分比较多,但司马卬还是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究其原因正是因为地形不熟,如果能早些知道那条小路提前布防,刘季又哪能逃得掉呢?
后来,项羽料定刘季一有机会就会走那条鲜为人知的陈仓道入关,却又不允许司马卬等人提前去防守陈仓道,甚至连陈仓道的消息都设为绝密,为的就是给刘季重返关中的机会。
司马卬本打算在刘季大军进入陈仓道之后就从勉县出击,走小路绕过宋家山进攻略阳,得手之后就能与章邯互相配合,把刘季的二十万大军困死在陈仓道上。
结果,刘季军走陈仓道入关也做了万全的准备,严防司马卬得到消息攻打略阳断其退路,能够通往略阳和宋家山的小路都留有军队把守。
司马卬担心打草惊蛇就没有强攻,而是派人调查走访了不少百姓,重赏之下查到了一些线索,又派军队前去探路,还真找到了这么一条可以勉强行军的山路,恰好可以从褒斜道穿越群山到达龙房山南侧的山谷。
所以,陆贾和刘季猜测司马卬是先夺了略阳再夺凤县,然后又派一支军队出凤县潜伏在龙房山,正好是把整个顺序弄反了。
因为司马卬是先到达龙房山,后派一半兵马攻下了凤县,然后又封锁了凤县到龙房山这段的陈仓道,所以刘季才半点关于略阳和凤县被夺的消息都没收到,陆贾甚至还做出了司马卬潜伏在龙房山的军队人数不多这种错误判断。
可实际上,司马卬布置兵力最少的地方是勉县,主力一半在凤县,一半在龙房山,而原本刘季一直认为司马卬所在的褒斜道谷口,其实是萧公角的部分兵马打着司马卬的旗号装的。
于是乎,原本信心满满的刘季又悲剧了,司马卬的军队数量根本不比他们少,即便是龙房山这边地势较为开阔,刘季等人想冲过去也是极难。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