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开头,逃避叶冷箫深沉的目光,然后转过身往另一层费宕尘的病房走去。
来到费宕尘的病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杜雪痕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费宕尘。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苍白的脸,他一直是明朗朝气,混身充满着强势的气息。可是现在,他虚弱的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动物,毫无一点生气。
他自己身体明明就不好,为什么他固执的想要动这个手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她了吗?
心里忽然有种隐隐的痛,几滴晶莹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滑下了颊边。
&ldo;杜小姐,真的是你?!&rdo;
一声尖锐妇女的声音,杜雪痕转过头,看见费宕尘的父母亲费云龙和程晰清正朝她走来。
程晰清双眼冒火的瞪着她,气呼呼的说道:
&ldo;你可把我们的儿子害惨了!他这几年为了思念你不停的喝酒,造成肝脏损害不止,现在又为了你母亲捐出部分的肾,弄得现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费氏集团现在少了我儿子,你知道每天要损失多少吗?&rdo;
费云龙脸色有些冷沉的看着杜雪痕,程晰清却是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杜雪痕则一直低着头。
&ldo;对不起。&rdo;
如果只是说抱歉还不能表达她内心的愧疚,如果费宕尘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她该要如何面对他的父母亲。
&ldo;只是说&lso;对不起&rso;吗?我真搞不懂宕尘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冷漠的女人,平凡的家世不说,又不是长得绝世美貌,还如此冷漠……&rdo;
杜雪痕羞辱的一直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忍受着费夫人的责骂。
&ldo;好了,晰清,不要再说了。&rdo;费云龙终于止住了妻子的话,拉着妻子的手说:&ldo;我们进去吧。&rdo;
程晰清最后冷冷的瞪她一眼,随即走进加护病房里。
玻璃窗外,
杜雪痕静静地站着,
一动也不动,
走廊柔和的灯光在身后投射,
折斜出一道小小落寞的影子。
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母亲的病一天天的好转,杜雪痕从家里煮好端来的稀粥全都喝个精光。杜雪痕看着母亲的脸色一天天的红润,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好,心里高兴极了。
而相反,费宕尘的病情却一天天的不好,他动了手术之后引起身体其他器官的并发症,这几天持续高烧,梦中一直喊着杜雪痕的名字。
杜雪痕刚开始的时候几次想去探望费宕尘,都被他的母亲拦了下来。到了最后,反倒是他的母亲程晰清亲自来找杜雪痕,让她去看望他的儿子费宕尘。
&ldo;宕尘说,他想见你。&rdo;
臼程晰清来到她的面前,有些冷漠的脸,不情愿的眼神,却又带着一丝期盼。
杜雪痕怔了怔。
&ldo;他今天精神好了一些,他说,他想见你。&rdo;
咎程晰清继续说道。即使不情愿,可她还是不得不为了爱护自己的儿子,去请求她曾责骂过的女人。
杜雪痕看着她,知道这是她放下骄傲和自尊去拜托像她这样的女人,也许,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的如此的失去尊严。
杜雪痕看着她,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