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坎纳想起来的是什么事,我没有说破。还是让她保留这个美好的梦吧!反正她再也找不到那个基地了。我把车停下来,说,“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办吧!”
我让坎纳把车开去。坎纳看了看我,“那你怎么办?”我说,“果敢就这么大,我走几步就到家了!”
坎纳把车向前开了几步,又倒退回来。她从车窗探出头,“我要明天才回来,到时,我去哪里把车还给你?”
我摆了摆手,“你回来就知道了!”
坎纳犹豫了一下,说,“只要你在果敢,我就会找到你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再吭声。
坎纳开车走了。看着车子一拐弯,在我的视线里消逝,我一转身,向一个偏僻的小巷走去。在这个无人的小巷,我闪身在风里,掠回大家休整的那个屋子。
我回到屋子不久,艾雅和龙川就回来了。龙川的妹妹大约十三、四岁,看着我们一堆人,一脸掩不住的好奇。
我让龙川他们不要在此多作停留。这一次,大家的表现都很好。但为了安全起见,所有还是应该尽管地返回部落。本来我是要带着凯恩一起去美洲的,但由于光袍人的出现,打乱了我原定的计划。我知道这个光袍人能感应到我的存在,甚至能感应到我的思想。但我却不知道光袍人的下一步会做些什么?为了防止光袍人设置障碍,我只有争取时间,尽快地完成我的复仇计划。所以,我无法再带凯恩前往。如果带着凯恩,势力要影响到我和艾雅的速度。而我现在需要的正是速度。我和艾雅必须抢在光袍人之前,到达我们的目标所在地。只有这样,光袍人才无法阻挡我们的行动。这一次对这个新的基地的行动中,从突然出现的狼群,到我们一出地道就遭到伏击,隐隐约约的都有光袍人的影子。只是因为忌惮我和艾雅,所以才始终没有露面。
就在我想着这个光袍人时,我的心里忽然一动。我似乎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这个声音在说:错了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你们的这次行动,我根本就没有干预。不错,狼群和地道口伏击的事是我做的。但我只是以这种方式提醒你,有我的存在。如果我要干预,我大可以把那个老板带走,就像藏阿妹一样,把他藏起来,让你的计划落空。
我惊异地发现,这个声音来自光袍人的想法。就像光袍人可以感觉到我的想法一样,原来我也同样可以感觉到光袍人的想法。只是以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有了这个发现,我的自信心一下暴涨。我有了对付光袍人的办法,也找到了可以寻找到光袍人隐藏阿妹地点的主意。甚至,还有了能找到光袍人来龙去脉的设想。
想到这里,我让龙川带着所有人马上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要停留。我要龙川改变回去的路线,不要再走来时的道路。一切由龙川在离开这里之后决定,走的路线事先不必告诉我。
大家不无惊愕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决定。
我没有向大家解释,只是让大家立即执行。
看到所有的人离开之后,我才告诉艾雅。以前是我大意了,其实,就像光袍人可以感觉到我的存在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也是可以感觉到光袍人的存在和他的想法的。我感觉到了光袍人就在果敢,而且就在一个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摆脱他。我告诉艾雅,我已经有了对付光袍人的办法,可以找到光袍人隐藏阿妹地点,也能找到光袍人的来龙去脉。
艾雅瞪大眼睛看着我,问我,“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我说,“这个光袍人肯定和我有着什么渊源,所以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和我的思想。只是现在我还想不出问题的关键是在哪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能感觉到我,却不能感觉到你。所以,从现在起,我要将自己全部关闭,包括我看到的,我想到的。接下来的事情,全部由你决定。而且所有的想法和行动都不要告诉我。我从现在开始,就只是一个影子。你的影子。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艾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什么影子?这叫跟屁虫!”
我瞪了艾雅一眼,她才收住了笑声。但还是用手捂着嘴偷乐。“至于吗?还弄得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吓得我这小心脏,冰凉冰凉的!”
我看着艾雅,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要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艾雅说,“是啊,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怕谁?”
我看着艾雅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这道理我也明白。可你能告诉我,现在兵在哪里?水又在哪里?”
艾雅歪着头看了我一眼,“你刚刚说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一个影子。我的影子。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所有的事情,全部由我决定。而且所有的想法和行动都不要告诉你。所以,你不用问,我也不用说!”
艾雅不无得意地看着我,大有千年的农奴翻身做了主人的架势。
我被艾雅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就用这种方式,从果敢出发,先到了湄公河,再从湄公河入海。掠过了广阔的海洋之后,我们先到了南美。艾雅是用这种方式,让光袍人以为我们要进入亚玛逊流域的原始森林。在这个原始森林的深处,也有一个雇佣兵的基地。这个基地也派出了人员,参加进攻博格达部落。一路上,我们断断续续地留下一些信息,让光袍人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们的去向。但我们一进到亚玛逊流域的原始森林里,便抹去了我们所有的痕迹,突然折向了北美。
在洛杉矶,我联系上了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的无脸。